“酒逢知己千杯少”,段简和苏摩两人,虽然是刚刚认识,年纪也相差甚大,相互间颇为投机,所以,当酒宴结束之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之时了。
苏摩虽热情挽留段简在苏家住下,却被段简给拒绝了,初来乍到,段简不希望给人留下一个把柄,毕竟段简是来这里赴任的,在没有见过州刺史这个一把手之前,就和苏摩这个二把手过于亲近,对于段简将来在杭州的发展还是有些影响的。
“贤侄一路慢行,离这里不远就是东市,到了之后直接找《四方客栈》,那是整个杭州最好的客栈。”亲自将段简一行人送出大门外,苏摩颇为热情的对段简指使道。
“多谢伯父的好意了,天色不早,伯父也早点回去歇息吧,小侄就此告辞了,改日闲暇之时,再来拜访。”向苏摩行礼之后,段简带着众人,顺着苏摩指点的地方行去。
“郎君看来对这个段明府颇为欣赏呀,连那等肺腑之言都向他说了,如果这段明府真的能够因此而躲过一灾,他恐怕还要感谢郎君的指点之恩呢!”等到段简一行人走远之后,仆人苏奋站在苏摩身后幽幽的道。
“欣赏倒是不假,原本以为这个段不凡只是有些才学而已,不可能像世人传诵那样神奇,今日一见,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小年纪能够有如此的见识,实在是让某佩服,这也是为何某坚决反对那些人强行动手的原因所在,一个小小的段简都有如此能力,那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又岂是易于之辈,可惜的是,那些人这些年因为实力大增,而导致骄横异常,听不进某的肺腑之言,你等着看吧,等到他们什么时候强行动手的时候,也就是他们彻底完蛋的时候,可惜,某也要被这些无能之辈连累了。”苏摩感叹的说道。
就在苏摩主仆谈论段简的时候,向客栈走去的段简一行人,也在谈论着苏家。
“郎君,今日您有没有感到奇怪,那苏长史无缘无故的为何会跟您说那番话,按理说,那天道教在这江南之地实力再大,他身为一州长史,自己的女儿被绑架,应该愤怒才是,可他不仅没有丝毫痛恨那天道教的意思,反倒在话里话外劝说您息事宁人,这就有些让人看不懂了。”最先开口的是周兴。
“嗨,某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件事呀,依某看来,肯定是那苏长史过于忌惮天道教的势力,因为害怕天道教的报复,才不敢多说什么的,这点你从他身上就能够看到,一个弱不禁风的老头,有些胆小怕事也是可能的。”段木听完之后,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依某看来,那苏长史虽然年老,却并不像段木所说的一样,胆小怕事,此事恐怕另有隐情,不如……..嗯,什么人,快点出来。”听完周兴和段木的话,乐不平刚刚开口,猛的转身,对着身后一个背影的地方怒喊道。
有了路不平的喊声,周兴和段家兄弟,纷纷抽出刀剑,将段简给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