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夏日虽然没有后世一般酷热难耐,却也让人难以承受,特别是傍晚十分,更是闷热难耐,在加上蚊虫的叮咬,可谓是一年之中,人们最痛恨之时了,可今日,前来参加段铁成亲的人,却没有一点难受的样子,反倒人人像是如沐春风一般,兴奋异常的站在那里看着事态的展。
在段铁说出要将段简给逐出家族的这等撕破脸的话后,即使是再愚钝的人,也看出来段简此番回家,仿佛并不是探亲那么简单,而是另有目的,至于是何目的,有人虽然已经有所联想,却不敢出言。
“不凡侄儿,某也只得叔父大人有些地方做的确实不妥当,可这些事情都是我们自家的私事,有什么话可以放到私下来说,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岂不将我段家的颜面给彻底丢进了,不如听叔父一句劝,暂时收敛一二,等待以后再说如何。”这个时候还敢出言劝说的,除了段简的亲叔父,段言之外,再无其他人了。
如果是往日,看在段言的面子上,即使是天大的事情,段简也会收敛一二,可这件事段简却不能收敛,退缩,先不说长此以往下去,段简会被段铁这等自私自利的小人牵连,最后黯然落魄,即使为了杀鸡儆猴,让剩余的段家人再也不敢依仗他的身份而胡作非为,段简也要坚持下去,今天一定要好好将段铁这种祸害给收拾了。
“九叔融禀,并不是侄儿不懂人情世故,而是段铁所作所为实在是罪大恶极,上天不容,先说这栋宅院吧,从何而来的,九叔不会不知道吧,为了夺得这座孟,州城中最华丽的宅院,段铁派人故意制造事端,诬陷苏员外勾结土匪,劫财害命,要不是王明府明察秋毫,恐怕一场冤案在所难免,虽然被王明府无罪释放,苏员外却生怕再次遭到段铁的毒手,无奈之下,只得低价转卖这座祖宅,远走他乡,而这对于段铁来说,只是最平常的事情,还有刘篱笆一家,史地主一家,无不是家破人亡,如此种种,简直是罄竹难书,卑鄙无耻至此,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维护道义,因此,侄儿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今日要大义灭亲,为朝廷,为孟,州,为我段家除此恶贼。”段简朗声说道。
“好……”
“段郎君说的太好了,如此卑劣之人,虽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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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辩解,瞬间获得周围之人的一片叫好之声,在场观礼之人,除了极个别在平时与段铁狼狈为奸之外,平时大都受到过段铁的欺辱压迫,看到有人仗义执言,纷纷情绪激动,应着如潮。
看着在周围那越来越热烈的讨伐声中,彷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的段铁,段明等一些往日横行于孟,州城的人,段简也感到心中一阵舒畅,此时的段简甚至有了几分后世打土豪,分田地的感觉。
“不….不…..不,好侄孙,你不能这样,我们是一家人,我们都是一家人呀,某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们段家呀,你不能如此,不能如此,你今日如果处置了某,世人会怎么看你,朝廷会怎么看你,段家的列祖列宗会怎么看你,叔公求求你了,只要你今日饶过叔公一命,叔公再也不仗势欺人了,以后老老实实的耕田种地,你就放过叔公一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