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段郎君,说起这冯双双的待客宴,其中还有一段典故呢?”听到段简问起醉红阁头牌冯双双的待客宴,江飞鹤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满脸激情的讲了起来。
“哦,这某倒是不知道,还请江郎君说说,让某也长长见识,看看这风月之地还有什么典故。”江飞鹤的话,确实勾起了段简的一番兴趣,前世的时候,无论是电视还是书籍上,经常看到在风月之地,青楼场所,会有各种传奇的事情发生,当时的段简就心向往之,没想到,现在这个心愿终于能够实现了。
看到段简感兴趣,江飞鹤就讲了起来。
“段郎君,你是不知道,这个冯双双是三年前才出道的,抡起姿色,比起翠红楼,万花阁,花满楼等一些阁楼的头牌可是相差甚远,甚至比起他们自家的一些娘子也有所不如,可她却稳压这些妩媚妖娆的群花,连着多次被月旦之评评委前三,你可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江飞鹤看到段简摇头后,又接着说道“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冯双双可谓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特别是对于舞蹈以及音律,她所演奏的音律,凡是听后之人,没有一个不失魂落魄的,而她的舞蹈,那更让让人无比追捧,只要是她所编纂出来的舞蹈,一夜间就能够成为平康坊所有妓家争相莫非的标准,甚至许多达官显宦为了听她一首曲子,或者看她一段舞蹈,不惜奉上千金,至今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愿的。”
听到这里,段简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笑意,心中暗暗想到‘看来,这个冯双双倒是一个人才,挺会宣传自己的,并且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姿色不如别人,就从别的地方打开突破口,一举逆袭成功,如果这种人在后世的话,即使不是天皇巨星,也会是一个成功的商场女强人。’
“可是,这跟这待客宴有什么关系,莫非这冯双双请大家吃一顿饭,任何看何人出价最高,最后可跟她一夕风流不成。”段简问道。
“对于这点,某倒是知道。”听到段简的问话,一边的高进将一樽酒喝干之后,开口说道。而后也不等段简有所回答就接着说道“段郎君刚刚进入长安城,对着平康坊不清楚,说起这冯双双也是这平康坊的传奇女子,她原本乃是一个大家娘子,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家乡却突然遭了瘟疫,父母亲人全部不行死去,只剩下她一个弱女子,无奈之下,他只能投靠到未婚夫家。
原本这也不算什么,只是,到了未婚夫家之后,先前还好好的,他那未来公公,倒是对他挺好的,只是,等到他的公公不幸病故之后,他的未婚夫就彻底变了脸色,不仅带她如奴婢,甚至还动辄打骂,更不堪的是,他那未婚夫居然为了自己的前程,认为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根本配不上自己,居然动了悔婚的念头。
如果换一个女子的话,恐怕也只能以泪洗面,或者投河上吊一死了之,可这冯双双却不愧是一个女中豪杰,在明白了未婚夫的作为之后,主动与未婚夫断绝了关系,除了一柄家传的琵琶之外,什么都没有带,就此来到这长安城,入了这醉红楼,当时的醉红楼,虽然势力不差,可却被另外几个妓馆给打压着,生意也是半死不活的,当时,冯双双来了之后,就跟醉红楼的当家谈了几个条件,那就是,她能够保证让醉红楼成为平康坊最红的几个妓馆之一,可醉红楼却不能逼她卖身,也就是她只卖艺,不卖身,并且,她在醉红楼的一切事情都要自己安排,醉红楼不得干涉。
当时醉红楼的掌柜的也不知道是真的有慧眼还是破罐子破摔,居然就这么答应下来了,而后,不出三个月,让整个长安人都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冯双双凭借一场‘惊鸿舞’,彻底震慑了所有人,自此之后,连着一个月,冯双双或是登台献舞,或是引颈高歌,连着一个月硬是没有重样的表演,同时,无论是琵琶,古筝,还是羌笛,洞箫,可谓是无所不通,无所不精,一时间,所有人纷纷高呼,乐神下凡,此后,冯双双连续一年被月旦之评评为榜首,让原本半死不活的醉红楼彻底的变成了平康坊对出名的妓馆。
出名之后,按照原本平康坊中娼妓的表现,不是找一个合适之人就此从良,就是自己利用此时高昂的名头,大肆敛财,为将来准备,可是,让人奇怪的是,这冯双双成名之后,不但没有找一个良人,嫁人从良,也拒绝了众多前来请她入府教导家中女眷,奴婢舞曲的豪门大户,还是呆在这醉红楼里面。
而后,醉红楼就有了这待客宴,每隔十天时间,冯双双就会在这醉红楼举办待客宴,邀请众多风流才子,畅谈诗词,最后,会要求在做的所有才子,将自己现场所做,或者最近所做的诗词拿出来,从中挑选最好的一首,就是当晚的魁首,当晚的魁首可以要求冯双双做一件事,或歌或舞,只要冯双双同意就行。
刚开始的时候,对于冯双双的这个举动,所有人都感到吃惊,而后,经过有心人的多方打探,才终于明白了此种的详情,原来,这个冯双双的那个未婚夫,乃是一位文采斐然之辈,不说天下无双,也是人间翘楚,所以,为了报复她的未婚夫,冯双双才会来到这平康坊,因为这里乃是天下士子聚集最多的地方,冯双双希望能够在这里挑选出一个超过他未婚夫的才子,以报复自己被抛弃的仇恨。
同时,冯双双也说了,只要找到那个超于她未婚夫的才子,她终此一生为奴为俾永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