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的德州佬!”约翰狠狠地将手中的电话听筒摔在了办公桌上。桑顿那个“自大狂”竟然一点情面都不讲,直接就拒绝了他要人的要求,还敢挂他的电话。
“哼,真以为得到了阿诺德将军的赏识,还有个大牌老乡(罗伯特-洛维特,桑顿进入了陆军航空队的推荐人,目前是陆军部负责陆军航空队事务的助理部长,1951年被杜鲁门任命为国防部长)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
约翰这次真被桑顿气得不轻。这小子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难怪陆军副参谋长梅耶中将会被气到说要送他上军事法庭呢。
桑顿也不想想,当初要是没有约翰帮忙,他这么一个连大学都没念完的德州工业技术学院肄业生,怎么可能28岁不到就坐上了陆军航空兵司令部上校处长的位置。没错,历史上,桑顿确实是统计管制处的缔造者,但那是1942年,而且那时统计管制处也只不过是由盖茨上校领导的“管理控制局”下面的一个小单位。
虽说有抢了对方“风头”的嫌疑,但约翰一直认为他对桑顿还是有“恩”的。没想到这个白眼狼得志便猖狂,丝毫不念他的好处。在电话里一副上级机关领导打发基层军官的那种语气,更可气的是居然没说两句就挂了他的电话。
有本事的人恃才傲物一点,约翰也不是不能接受。可也没有桑顿这么不尊重人的。原本因为这家伙在历史上曾担任过休斯飞机公司的总裁,约翰还在潜意识里把他当自己人呢。现在么,哼!他倒要看看桑顿得罪了他,将来退役后(战争一结束桑顿就被陆军航空队扫地出门,统计管制处也解散了),还能不能在加利福尼亚军工圈子里混!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是小人报仇,从早到晚。约翰自认为自己算不上小人,但也达不到谦谦君子的高度。既然桑顿这么不给他面子,那他也没有唾面自干,以直报怨的气度。统计管制处就算是铜墙铁壁,他也要给它捅出几大个窟窿出来,让桑顿知道知道他的厉害。
当约翰开始盘算怎么找桑顿麻烦的时候,内心是一点负担都没有的。甚至他还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很“顾全大局”、“心慈手软”的。
要不是看在桑顿在统计管制处的工作对陆军航空队发展(其实主要是对休斯飞机公司的发展)还算有帮助的份上,他就干脆直接出手让那家伙滚蛋了。连胡佛这么“牛气”的人物都给他扳倒,灰溜溜地到司法部下面一个半官方的专家委员会当挂名顾问去了,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桑顿。
不过“死罪已免,活罪难饶”。约翰没打算就此终结桑顿在军界的政治生命,但也绝不会让他继续这么“春风得意”下去。历史上,这个野心勃勃又狂妄自大的家伙,之所以能够在得罪人无数的情况下始终屹立不倒,成为陆军航空队不可替代的重要人物,靠的不就是他对统计管制处的绝对掌控吗。
约翰做事一向喜欢抓主要矛盾,讲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直击要害,让对手翻不了身。这一次,他把目标直接对准了桑顿在统计管制处的权利基石。
“您好,杜南院长,我是约翰,约翰-范德比尔特。”约翰把电话打到了哈佛大学商学院院长杜南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