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启如果知道了沈言和许三原的关系,内心中不知道是崩溃还是彻底的愤怒,但不管是哪一个情绪,沈言和许三原都在极力的避免让自己与对方的关系曝光。
“沈兄弟,你这一两天一直待在芜州府,也不关注相州府的情况,也不追剿白莲教圣母等人,更不去关注陵南的战局,你心中到底有什么的宏伟计划?”高庸站在沈言的身后,望着沈言看似单薄的身体站在芜州府的城墙上,感受着凛冽的寒冷冬风,高庸有些不太明白的说道。
“高老大,你说一个人到底有什么样的追求才算得上不愧于天地。”听到高庸的问话,沈言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眼神中浮现出一抹迷惘,带着一丝忧郁的神色,缓缓说道。
“沈兄弟,你这是唱哪出?”骤然听到沈言这个问题,高庸有点措手不及的说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感而发。”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睛望着有些朦胧的远方,带着一丝忧郁的神色,缓缓说道。
沈言由此感触正是对相州府一事而感而发,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什么,但皇上一定会知道,甚至还会觉得自己将夏元虚当枪使,如果皇上不能解开这个心中疙瘩,说不定皇上会对自己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想法,甚至还会向自己下手。
沈言尽管会想到有这个结果,但是,对于夏元虚想要经验相州府的事,沈言必须要这么选择,甚至可以也只能这么选择,如果事先劝说夏元虚,非但起不到效果,甚至会影响到自己的宏观布局。所以,沈言只能在这一次的夏元虚选择上赌皇上的心思,甚至在赌皇上能不能解开这个心中疙瘩。
君心难测,说的便是这个道理,沈言并没有足够的把握能让皇上解开心中这个疙瘩,所以,内心中多少在担心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狂风暴雨,如果这一场风暴来的太过猛烈,或许自己的一番部署会成为灰烬,甚至还会迫使自己走上另一条路。
当然,如果自己一定要走向这一条路,自己一定会偷偷的潜入金陵,将可儿等人带出来,皇上一定知道可儿等人是自己的命脉,掌握她们的性命就等同于掌握了自己的命脉。
沈言内心中极度不希望出现这个局面,但是又不敢奢求会有一个好的局面,正是这种矛盾的心情让沈言离开了稍微暖和的营帐,来到了这个寒风刺骨的城墙上,让自己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