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县丞,本县瞧你的神色,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如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听一下。”瞧见于县丞脸上浮现一抹不安的神色,林学谦的眼眸中浮现一丝疑惑,以自己对于县丞的了解,即便对方是面对生死选择时,仍能满面笑容,可是,眼下的局势还不至于到了面对生死选择吧。
“回县尊,下官突然想到了沈言的为人,为何前后的差距会这么大?”听到林学谦的询问,于县丞的脸上浮现一抹异样的神色,沈言之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场的几人没有是不清楚的,可是为何离开陵南后,就摇身一变成为六品官员,这是多么的戏剧化呀。
虽然这样戏剧化的事请并不多见,就当沈言走了什么狗屎运,可是一个人的性格前后怎么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呢?为何沈言做官后就变得如此有城府,这熟练的手腕比一般在宦海沉浮多年的人还有高明,沈言的身上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他到底又是一个怎样的人?
“瞧沈言现在的手腕,我们之前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他的城府,反而内心中都觉得他还是以前的那个性格,是一个愣头青,然而经过前后这些事情,下官认为沈言必定会来找我们,虽然不会不至于让我们太过难堪,可下官内心中总感觉沈言会让我们付出一些实际行动,从而打消他对我们的报复。”于县丞并没有让林学谦和甘主簿回答,而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或许沈言正在等县尊前往校场,让县尊亲自去求沈言插手抓捕白莲教徒的事。”
“你的意思是沈言在逼迫本县向他低头?”听完于县丞的话语,林学谦的眼眸中浮现一抹阴霾。事情如果真的如于县丞说的这般,那就足以证明沈言一开始就设下了这个局,让自己主动钻进去,而自己还不自知。
“回县尊,这一切都是下官胡乱的猜测。”于县丞丝毫没有感到高兴,尽管自己和林学谦不对付,然而沈言逼迫林学谦低头,这固然让自己感到欣喜,可是,在对待赶走沈言一事上,自己的立场是很林学谦一样的,所以,沈言也会怪罪自己的。
“甘主簿,你认为此事的可能性有多大?”林学谦的眼神中浮现一丝不确定,脸上明显写着一丝阴沉。
“县尊,于县丞的话虽然有一定的道理,然而下官觉得沈言的城府应该不至于这么深吧,也没有于县丞说的这么神吧。”甘主簿的脑海中似乎抓到了一丝灵光,却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抓到,昨天在校场的时候,自己也有这个猜测,然而,事情没有明朗化之前,这一切都只是猜测。
“县尊,下官说句不好听的话,沈言回到陵南的第一件事并没有来县衙,和县尊接触,按照常规推理,沈言率军来保陵南平安时,应该会找县尊协商,拟定一些可行的方案,而不是擅自做主,毕竟,这里面涉及到很多的事情需要县尊出面处理、协调。”听到甘主簿的话,于县丞的眼眸中浮现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总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县尊应该清楚,沈言一回到陵南便去了沈家,目的是干什么?衣锦还乡吗?不,他去沈家的目的是与沈家断绝一切关系,这一点甘主簿事后也给沈言重新编制了一个户籍,所以说,沈言根本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于县丞说到这里,眼神中浮现一丝沉思,扫视了林学谦和甘主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