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此番召你来,一是当面申斥你一下,这些时日你给朕好好的收敛收敛,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你不就是怕朕猜忌你吗,又为了能时刻让朕记住你,所以你在不违背朕的底线前提下,故意的闹出一些事。”夏天启仿佛掌握了一种魔法,将沈言的心思看的十分透彻,丝毫没有隐藏的空隙。
不是吧,做皇上的就这么神,这么牛,我的这点小心思都被你看穿了,你叫我今后怎么跟你玩呀。听到皇上的话语,沈言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尴尬,就仿佛自己说了一弥天大谎时,突然被知情人当面拆穿,神情中带着一丝不自然和尴尬。
“就你这点小心思,朕都猜不透,朕何以治理大夏这么大的江山。”瞧见沈言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夏天启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就仿佛沈言做了一件错事,自己真在教诲他。
“至于第二件事,朕收到一些情报,说北胡的国师带着两名年轻人暗中先到了金陵,尽管这个情报尚不明确,但不管有任何蛛丝马迹,朕也不能含糊以待。”夏天启说到这里,眼神中浮现一丝精芒神色,仿佛是一只休养多年的雄狮,见到猎物时就想要一下子扑上去的感觉。
“北胡国师?”沈言的眉头轻轻一皱,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了昨晚馄饨摊遇到的那三个异乡人。
“朕此番传召你来,就是希望你能在这件事上多花点心事,看看能不能查到他们的行踪和落脚点。”夏天启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无奈和无力,“朕一手打造的锦衣校却成为了朕那些不成器的儿子们争相抢夺的资源,现在的锦衣校已经是名存实亡了,朕也曾想过力挽狂澜改变锦衣校的现状或废了锦衣校,但深深一想,如果朕真的这样做了,不但会给那些觊觎朕位置的儿子们及其背后势力提了个醒,也会让那些无处可归的锦衣校成为社会治安的一大隐患。”
“皇上英明。”沈言不清楚皇上为何会跟自己说这个,但确实很赞同皇上没废除锦衣校的决定,否则,以锦衣校那种只会欺软怕硬的风格,定然会成为欺压百姓的一大利器。
“英明?如果朕真的英明,就不会出现眼下的困局和四分五裂的朝堂格局了。”听到沈言的赞誉声,夏天启不知为何感到沈言仿似自己多年的老友,在其面前根本不必隐藏自己的情绪。
“皇上,微臣有一事想要启奏,是关于北胡国师的,但是呢,微臣却没有真凭实据。”沈言知道自己一定不能让皇上继续这样,否则皇上一旦回过神来,觉得在臣子面前失态了,那自己就是倒大霉的时候。
“什么事?说来听听。”夏天启的注意力成功被沈言所吸引。
“臣昨晚离开宋府后,无意中走到了一个馄饨摊,然后……”沈言随即将昨晚在馄饨摊生的事娓娓道来,没有丝毫的隐藏,包括怎么出手教训那些地痞,包括和那三个异乡人的对话,甚至包括面对那个异乡老者的感觉,全都说了出来。
“臣觉得那三个人并不像他们所言的是行脚商人,因而,臣大胆的动用大夏皇家军的士兵暗中调查他们的动向,还望皇上恕罪。”说完后,沈言不忘说自己越权了,皇上,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我了。
“沈言呀沈言,你让朕怎么说你好呢,你这完全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还是你的运气太好,每一件事都那么的符合朕之所愿。”听完沈言的沉思,夏天启的眼神中浮现一丝精芒,语带兴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