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主事,不大不小的官职,他这一出玩的是什么用意?”听完俞啸泽详细的描述金陵府案件的审理过程及结果,童延边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本想制造一个机会除了那小子,没成想却让他因祸得福。”
“童大人,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俞啸泽的脸上写着一丝不甘,想到沈言在金陵府呛自己的哪些话,眼神中浮现一丝冷冷的杀意。
“刑部虽然有我们的人,但那里毕竟是七皇子的势力范围,我们也不太好过多插手、干预。”童延边快速的思考着对策,脸上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皇上此举等同于强行在七皇子的势力上撕开一道口子,让那小子充当探路石,当然,七皇子可不是什么心善之人,也不会欣然接受皇上的安排,七皇子必定会有所表示,虽然明面上不会做什么,但背后的阴谋诡计和一些小伎俩肯定是层出不穷,让他小子自己卷铺盖滚蛋,我们在一旁看好戏就行。”
“还是童大人老谋深算,哦不,是考虑周全。”俞啸泽的脸上写着一丝得意,一丝失落在阴鸷的眼神中一闪而过。
“你先回去吧,这段时间内暂时不要挑战宋玮的权威,要做出一副和平相处的假象。”童延边似乎忽然想到什么,轻声吩咐道,“大皇子或许对这个好消息有兴趣了解、也会借机部署一二。”
“你去城东的翠轩搂,告诉那里的掌柜,让他将这封密函第一时间送至巴中宋府,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家主。”等皇上一行人走后,宋玮的脸上露出一丝沉思,伏案书写了一封密函,随后叫来一名心腹,低声吩咐道,“也该去三皇子府一趟了。”
“什么?父皇去了金陵府,还赏了一个穷小子一个刑部主事?”宋玮赶到三皇子府后,连忙将皇上亲临金陵府以及封赏沈言刑部主事的事情如实的说给三皇子夏元辰听。
“父皇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啥药?”夏元辰一时未能领悟夏天启此举背后的意图,一双略带迷人的眼眸几乎眯成一条线,脑海中一道灵光快速闪过,然而什么也没抓到。
“按照父皇的品性以及处事方法,绝对不可能对宋大人说出如此诛心之语,莫非父皇意识到什么还是想破釜沉舟打破什么?”夏元辰轻轻的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嘴中低声的呢喃。
“王爷,其实不管皇上此举有什么打算,目前对我们而言并没有损失什么,刑部是七皇子的地盘,该头疼也是七皇子,而非王爷您。”宋玮一扫往日慵懒形象,眼神中闪现智慧的光芒,轻声的说道。
“不错,父皇子嗣众多,可皇宫里的位置只有一个,谁要想走到最后一个凭借的就是谁手里的底牌多、底牌大。”夏元辰的眼神中浮现自信的光芒,“本王兄弟之中真正实力能排上号的也就那么几个,老大掌握户部,是我们一干兄弟中最富的,加上母族的势力,能挤上前三。吏部是老二的地盘,朝堂中一半官员是老二的人。”
“王爷虽未插手六部,可在军方中拥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军权才是实力的保障。”宋玮的嘴角泛起一股笑意,淡淡的说道。
“军方,再加上你们宋家,本王根本不惧其他的兄弟。”夏元辰的眼角中浮现出一股强烈的自信,插手六部固然拥有一些话语权,但乱世军权才是生存的唯一保障。
“或许让人给老七制造点麻烦,刑部的乐子将会更大。”夏元辰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什么?父皇到底想干什么?”当夏天启任命沈言为刑部主事的消息传到七皇子府时,夏元辉有些生气的摔碎了最心爱的一个玉马,嘴中喃喃说道,“兄弟几个中,本王的势力不是最大,也不怎么显山露水,为何父皇不安排进其他部堂,而是选择刑部?是父皇对自己不信任?还是别有动机?”
“不管了,不管父皇此举的用意到底如何,本王绝对不能让其他兄弟看笑话,我也绝对不能让那小子轻松的在刑部立足。”似乎想到了什么,夏元辉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来人,去刑部尚书府给本王传个话,让林笑棠安排一下,绝对不可让那小子安稳的待在刑部。”
大夏中宗皇帝亲临金陵府旁审望江楼一案,以及额外封赏沈言为刑部主事的消息通过各自的渠道快速传遍金陵城各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