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人呵呵笑道:“这个刘伶毕竟是个酒鬼出身,喝酒玄谈他是名士,真正的军国大计,就是狗肉上不了正席了。他还敢在这个关头自告奋勇,带队出城和众位王爷谈判,同时还献策要拿下张华和裴瓒。此时此刻,金銮殿上只怕已经开始打起来喽。”
正在这个当口,突然听到帐外亲军高声禀报:“禀报几位王爷,国子监祭酒刘伶带着两个被装在囚车里的囚徒已经到了营门之外,口称天子钦差,要入营求见。”
众人立刻鸦雀无声,沉默片刻之后,那中年人眼神闪烁:“要见,一定要见,而且要以礼相待,慢慢的谈........”
司马义首先会过意来:“谢公的意思是缓兵之计,麻痹对方?”
中年人缓缓点头:“同时立刻做好准备,悄悄的拔营起寨,兵分两路,一路在东门故作疑兵,虚张声势,吸引文鸯注意力,主力部队潜伏在西南门,酉时准时发起攻击,洛阳城唾手可得。”
司马义毕竟老成持重,紧跟着追问了一句:“入城之后,咱们首要的目标是攻进皇宫,挟持天子,但保护皇宫的五千禁军一定是精锐,城墙又高大难攻,没有攻城器械,根本上不去。万一他们负隅顽抗怎么办?要知道京畿周边的大军虽然散处于几路关隘,真要到达,也不过一两日的功夫,如果形成僵持,咱们可就麻烦了。”
中年人嘿嘿笑道:“王爷不必多虑,我家主人会亲自在西南门接应诸位,有他在,禁军焉敢阻拦?”
几个藩王心中最后一块疙瘩被解开,不禁得意的开始哈哈大笑。
“老夫先走一步,各位王爷就分头准备吧,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明日一早,我家主人就和各位王爷可以相聚在金銮殿上,共享我大晋的天下了,到时,咱们先痛饮一番。”说完这句话,那中年人匆匆从后账告辞而去。
司马义看着中年人隐去的身影,沉声对其余人说道:“我留在这里,会会刘伶这个魑魅小人,剩下的事情,就要辛苦你们几位了。”
一众人等分头开始散去。司马义这才对着帐外的亲军高声吩咐道:“来人啊,准备香案,和本王一起,出营门恭迎钦差。”
此刻的京都洛阳城外要道之上,蹄声得得,一行十几人策马狂奔向着城门的方向疾驰,突然之间,一声声马儿的嘶鸣声和骑者的惊呼声响起:“绊马索,有埋伏.........”这十几骑纷纷跌倒,烟尘滚滚,在四周仿佛从地下冒出来似的,足足有数百人从道旁的山林中冲了出来,将这些人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