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中了水寨的埋伏,对方显然是有所准备的。我如果是常三,知道您们要来劫寨救人,一定会事先安排,放长线钓大鱼。。。。。。。”
“怎么个放长线钓大鱼?”红姑依然有点疑惑。
“第一,你想想,你被抓取的族人虽然受了点伤,但明显都没有用过刑,你猜是为什么?第二,如果你是常三,设下了埋伏之后会有什么打算?”
红姑默然良久,她的心机虽然不够深沉,只是因为缺乏历练,但天资聪慧,自小跟着兄长在江湖中历练,也是个干才,绝非蠢笨。经杨柯这么一点破,她心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陡然惊醒过来:“我上当了,常三如果设下埋伏当然是为了抓住我,万一失了手,他定然已经安排了人手跟着我们,摸清我们的行踪,柳家庄虽然隐秘,但水旱两路都只有一条,只要把守住要道,我们就插翅难飞,再用探子搜寻我们的踪迹,这么多人一路行来,定然留下了很多踪迹,找到我们只是个时间问题。所以,他们才没有为难被抓的那些族人。”
杨柯眼中露出赞许的表情:“那常三能在东海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定不是个简单的匪首,此次我们偷袭水寨,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你不觉得奇怪吗,所以我敢断定他一定是暗中在幕后盯着我们。”
“可是我还有一事不明,常三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呢?”
“就是我所说的,他在等司马越,你现在派人悄悄潜出庄子打探一下,不过千万不要惊动他们,我想进出庄子的要道上现在一定已经布满了常三的手下。”
“司马越和你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竟然如此兴师动众来对付你,你们不是都是朝廷的人吗?”红姑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杨柯。
杨柯淡淡的道:“岂止是司马越,这天下的藩王和拥兵自重的豪强,哪一个不是将我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我和他们面上一团和气,可暗地里心里都像镜子似得清楚明白,最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是有的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有的还在观望,都在看着谁做那个出头鸟,这个司马越现在就要当这个出头鸟了。”
红姑听闷葫芦介绍过杨柯的背景和经历,但在她的想象中,杨柯只是个含着金钥匙,出身高门大家的贵公子而已,凭着血统和门第,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但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杨柯完全不是个绣花枕头,谋略、心机、勇武都是自己始料未及的,哪里是个纨袴膏粱子弟,分明就是文武兼备,随着了解的深入,终于让自己刮目相看。其次,他在朝中的地位和作用看来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能被天下藩王视为死敌的人,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的时候,通过对手也可以判断一个人的地位和作用。
红姑略一思索,恢复了冷静,又变成了那个干练的女头领:“你安心养伤,我去安排一下就来陪你。。。。”
杨柯问道:“你准备怎么安排?”
“第一,我让族人立刻准备,只带随身必用之物,随时准备撤出柳家庄。第二,我派出暗哨立刻去监视常三的动向,一有消息随时来报。第三,立刻搜索庄子四周,看看有无奸细潜入。”
“第四,你安排几名死士,我要唱一出戏给司马越看。”杨柯不动声色的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