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柯努嘴示意,黑七又带着亲军如同赶鸭子一样,将一种衙役全部轰进了大堂之中看管了起来。
“说吧,你姓甚名谁,什么官职?”周处喝道。
那县令见机极快,不肯吃眼前亏,嗫嚅着说道:“下官姓张名辉,是此地县令。”
“那伙强人什么来路,为何你如此惧怕他们,听任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横行于市,杀人行凶却关起门来,不闻不问?”周处继续审问道。
“你们有所不知,不是下官怕事,这伙人乃是东海王的手下,常三在东海郡内都横行无忌,郡治之内利城、赣榆、厚丘三县的县令都是死在他的手上,更别提我这百里小县了。”那县令张辉吐露了实情。
杨柯突然插话:“你派人速速清理尸体,安抚死伤的百姓,就当你是将功折罪了。”说完,对周处说道:“周大人,我们要速速离开此地。”
周处心下默然,藩王治下的官员任免都由藩王一言而决,就是国中之国,在东海郡内,司马越和皇帝没什么区别,一个小小的县令当然不敢和他抗衡,有此也可以确定这个常三无法无天就是仗了东海王的势利使然,他们之间绝非简单的利益纠葛,与眼前这个县令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何况还要让他收拾残局,整顿市面,安抚百姓。他俯下身子解开了张辉的绑绳,又重重的敲打了他一句话:“听清楚了没有,小心办好这件事,将功折罪,否则,定不轻饶。”
张辉还抱着一线希望,活动活动被捆得血脉不通又发凉的双臂,抱拳施礼道:“下官斗胆,还请教两位上差的尊姓大名。”
杨柯看了他一眼,眼神锋利如刀,淡淡道:“修好大门,就当我们今天没来过,也别告诉任何人我们来过的事,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否则,取你的项上人头易如反掌,如果不信,你不妨试试”。说完挥了挥手,领着周处及亲军人等,出了府衙,上马扬长而去。
“侯爷,咱们为何要绕道而行?”周处与杨柯并辔而行,一边赶路一边问道。
杨柯沉吟片刻道:“那个柳家兄妹与常三有仇,闷葫芦找上门去,被对方误以为是柳家兄妹的同伙,起了冲突,这本来是偶然,但咱们接连两次杀得对方落花流水,对方不可能放过我们,在东海郡内,地方官府实际上都唯司马越马首是瞻,常三更加横行无忌,说不得真会调集大队人马,公然围捕我们,如果人数真来的太多,我们毕竟只有一二十人,不免要吃亏,就算我们能连战连胜,搞不好会惊动司马越,坏了大事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从现在起,我们要开始隐藏行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