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错了,我不是来劝你的,我是来求你的。。。。。。。”杨骏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杨济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瞬间就恢复了常态,依然是古井无波的表情:“大哥对我,可从来没用过求这个字。”
杨骏叹了口气:“我被柯儿的手下从密道中押送到了洛河边,连夜走水路出了洛阳城,当时那个臭小子让人给我下了迷药,昏睡了一天一夜,等我醒来,除了大发雷霆,也回天无力。为这件事,我和你大嫂足足有一两个月都没说话,我怪她和柯儿合起伙来骗我。除了你大嫂,我还怪你、怪我那个女儿,和那个臭小子,一直到我听说贾后令司马玮围了我杨氏宗族所有人的府邸,连那些和我亲近的同僚都没有放过,我才惊得一身的冷汗,我问自己,如果不是柯儿,我能躲得过这场杀生灭族的大祸吗?”说道这里,杨骏微微喘息,住口不语。
“如果是大哥你被抓住了,我们杨家连根都会被铲除得干干净净。”杨济心潮涌动,想起当年自己的苦谏不但没有被杨骏采纳,反而导致他下令让自己闭门为先帝守制,受了许多委屈,便愤愤不平。
“是啊,那一刻我终于想明白了,没有金刚钻,就不能揽这个瓷器活,我一人生死到也干净,可连累得宗族亲眷都受诛连,那才是百死莫赎。其实三弟你如果好好骂我一顿,我心里才能安心点。”
杨济淡淡的说道:“都已经过去了,大哥,你再不是当年权倾朝野的权臣了,我也早不是亦步亦趋的三弟了。”
“我那个女儿来求我了,我本来没脸见你,可我也是实在没招了,只有厚着脸皮登你的门。没有你帮着她们姐弟两,我们杨家到现在还在软禁的软禁,逃亡的逃亡,我亏欠三弟你的太多了。柯儿毕竟是你的晚辈,大哥也老了,我真是怕再看到祸起萧墙,同宗相残的场面了。儿子女儿我管不住,除了求你这个当叔叔的,我还能干嘛?”
杨济冷冷的站起身来:“大哥,我在他们眼里早不是什么亲叔叔了,你若还当我是你三弟,咱们哥两得交情咱们自己论,至于其他的就免谈吧。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说完这句话,杨济斩钉截铁的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杨骏看着杨济决绝的背影,哆嗦着想要端起面前的茶杯,喝口水压一压胸口的血气翻腾,却失手打翻了茶杯,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耳边只听得有仆役的呼唤声:“大老爷,大老爷,快来人啊,快送大老爷去医管。。。。。。”
昏迷不醒的杨骏被随行的仆役合力抬上了马车,为首的吩咐一个小厮道:“你速速回府给老夫人报信,其他人和我一起送老爷去医馆”。说罢,带着一行人赶着马车,匆匆忙忙朝临近的医馆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