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王接连派出使者过来,表示愿意让出两郡之地,还会为陈氏加封官职、给予名爵,甚至连特地派过去找事的王构和卢谌,都没能发挥作用,终究还是让这一场仗没能打得起来。
陈止为之遗憾,其他人则感到庆幸。
幸亏,两王怂了。
如今,出征的玄甲军并没有归来,只是派出了两千人护卫着陈止归去,一同回去的还有同行的文官,至于几个武将,尽数留在了并州。
同时,在南边,和关中军的交涉,依旧还在进行中,虽然两边的上层已经定下了调子,但依旧还有许多细节有待完善。
不过,虽然这同行的众人心情不错,只是一路上见陈止并不出声说话,以为这位征北将军心中恼怒,所以没人敢上前触霉头。
他们并不知道,陈止看似坐在马车上不言不语,事实上却是在感悟着幽州、并州,乃至大半个北地的气运变化。
广袤大地之上,云气袅袅,原本盘踞在并州之上的虬龙,已然断裂,龙首更是被黑色锁链捆绑着,直接拖拽到了幽州之上,悬于那蓟县之顶,兀自挣扎不休,却怎么都难以挣脱出来。
再看那蓟县,却是一派聚拢八方的气派,不仅是幽州各地气运凝聚,更是开始抽纳并州的气运,是以越发浓烈起来。
除此之外,这草原之上,断断续续的各有氤氲气流聚集过来,只是尚且断断续续的,还被其他几个气团所影响着。
陈止知晓,那几个较大的气团,其实就是慕容部、拓跋部、柔然匈奴等较大部族了,在他西征之前,这几个部族的气运,都是锋利、尖锐,有如三颗小太阳,其中孕育虬龙,宛如湿卵,一副一旦破开,便要气吞周边的架势。
但现在一个个却都收敛了锋芒,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位子上,显然是被匈奴国崩的消息吓着了,同时也意识到了差距。
不过,陈止还是能够轻易感觉到,这三家看似收缩,其实并未真的臣服,而是将力量收拢起来,想要行那卧薪尝胆、韬光养晦之道,真正的目的是闷声发财,以期未来还有崛起之机。
但陈止既然看出来了,自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而且并非是今日决定,相关的念头和策略,早就已经制定出来了,并且在几年中不断修改完善。
除了这草原上的变化,更大的变化,来自平州。
这平州自从陈止入主幽州之后,便就算半放弃了,随后几年平州之中诸多争斗,除了一个宇文部守门,与幽州关系不大,但现在其中一大半的气运,也遥遥输送过来了。
陈止自是明白,这是张方一行在平州的战绩所致,而除此之外,能得大半气运,也是因为那平州名义上的刺史邓飞,无心与自己为难。
想来平州彻底纳入掌控的日子,也不远了。
到时这并州、幽州、平州,连成一线,北地彻底坐稳,中原和草原的分界就掌握在手,可以更好的调配资源了,未来南下之日,可得全功。
而且,当下那南边的中原之地,也有不少气运汇聚过来,潺潺如细流,而且不止源于冀州,其他各地皆有。
“这大概就是名望传播之故了,只是不知我若是与关中两王动了手,这些气运又会是何等局面,但这些都是后话,当务之急还是斩仇祭龙,以全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