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节便道:“北边出了兵事,此事因还未确认,不好当庭诉说。”
“北边?”
刘岱很是错愕。
广汉王与甘陵王则是皱起眉头。
张应、杨结、陈永却同时心头一跳,各有所思。
其余众人更是忍不住低声议论,这殿堂之上,一时之间有显得纷乱起来。
“肃静!”
广汉王提高了嗓门,喝止众人议论,然后出列,来到了皇帝跟前,见礼说道:“既是兵家军情,又于朝会中响鼓,那必是事关重大,不弱先散去朝会,召集重臣,先了解一番。”
“不错,皇兄这是稳妥之言!”刘岱点点头,“那就请皇兄与九卿重臣留下,于御书房中听此事,余下众卿且先退朝,有什么话,以后再谈。”
“退朝!”
在刘岱的示意下,便有唱名宦官高声传令,众臣行礼退去,他们之中,自然还有人想要上奏一二,但面对着宣武皇帝留下来的规矩,到底不敢挑战,只能憋在心里,同时也对那北地的战事,生出好奇之意。
若说北方,可谓纷争不断,最让人在意的就是冀州,因靠近京畿之地,难免让人关注,而更北边的幽州,听说时常与胡人交战,那也是颇为引人注目的。
不知这次的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莫说他们,就是两位郡王,其实也不知晓,因为这消息是快马传递回来的,只不过因为冀州战乱,并州被匈奴占据,传驿皆不通畅,这才一直拖到现在,又因为涉及重大,不得不在第一时间通报给上层知晓。
偏偏当时乃是朝会,按理说不好打断,只是军情如火,下面的人着实不敢耽搁,因为交战双方再朝中,也有不小势力,这消息在自己手中停留的时间太长,省得连责任都连带着了,于是找了一个规矩,敲鼓通报。
所以,当这份军情呈现在众人面前,他们的表情可想而知。
“这冀州还没平定,幽州居然又打起来了!还是朝廷的封疆大吏主动跳起来的!”看完战报之后,广汉王当先说起,“他王浚在幽州、平州作威作福,此事朝中早有不满,结果他还不知道收敛,居然贸然攻打代郡?简直岂有此理!”说着,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陈永与杨结,这二人当下都是一脸震惊与担忧之色。
九卿不管如何低调,到底掌握着一定的资源和权力,眼下几王争权,都需要拉拢盟友,像杨结、陈永这样的,当然不想放过。
虽然刚刚得到消息,难免震惊,但到底是高屋建瓴的人物,广汉王马上就定下了心思,有了主意——
“这次机会,我不妨就利用起来,卖个人情给他们二人,王浚肯定是治不住的,朝廷现在连冀州都暂时抽不出手去,何况幽州?陈止肯定是要败的,不过在他败亡之前,我尽量做出偏袒和相助的意思,这陈止无关紧要,可大司农与太仆若是能争取过来,则朝廷大势重新在我!”
带着这样的念头,他又朝着甘陵王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