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禄放下方子,点头说道:“不错,这次开凿矿藏,确实发现了有硫磺矿的迹象,毕竟这北方之地,本来就是一处硫磺矿脉的密集之地,但要开采起来并不容易,以现在太守交给我的人手,还要教授许多技巧,速度也得不到保障。”
“这些都是小事,”陈止摆摆手,“主要便是要着眼于未来,我不是让人将那批鲜卑人都送过拉了么?眼下还有战乱威胁,所以这群人都还在兵营中被看管,等战端之后,就会送过去作为矿工。”
葛禄却试探性的问道:“听太守的意思,对这次段部的来袭,心里还是有着底气的,更有着战而胜之的信心?”
“这么说倒也不错,只不过总不能先准备败亡时,逃难的路线吧?”陈止笑了起来,不过他今日的主要的事,还是见这个方子交给葛禄。
葛禄倒也明白里面关键,当下也不多说,就发了道誓,表示绝对不会泄露,因为很明显的,陈止也掌握了他们这一派传承的些许关键,互相都有把柄。
不过陈止却很清楚,等葛禄知道了手上单子的真正威力,才会明白其中的分量,不过他倒也不担心,因为这个单子上的东西,想要真正起作用,还要靠着其他的部件,而且里面的比例和分量,也都大有文章可做。
于是他又简单的和葛禄说了几句之后,后者便明智的告辞,说是要回去准备了,而陈止则又叫了陈举过来,让他把马受等人请来。
马受他们还是三人,便是马受本人,以及他的儿子马甫、侄子马继。
这三位在厢房里等了一会,不停的猜测陈止召他们前来的用意,又回忆最近着手研制和制作的几个物件,心里头越发的捉摸不透了。
这在前来后堂的路上,那马继还忍不住道:“叔父,您说这陈太守把咱们和那天师道的道人一起叫过来,到底是何用意?莫非是要让咱们两家合作?”
“那葛禄可不是天师道的传人,可以说是自成体系,不过怎么也是五斗米那一套的传人,本身是上不来台面的,我们墨者传承自列国显学,为天地人间的正道,如何能与他同流?我想太守也是明白这一点的,他既然有心要招揽我等,总该要顾忌我等的心思的,这些不用多想。”
说着说着,三人来到了后堂门前,那马受立刻事宜其他两人小声点,随后上前让人通报,很快就在屋子里见到了陈止。
“马老,最近吃穿可还习惯?”
“都好,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