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钟离冷月根本不理他,继续道,“诸位还记得富商被杀案吧,其实也全都是冥子真所为!他杀了那么多富商,洗劫其钱财,就是为了豢养死士,助他复仇。 ”
“什么……”
众人被接二连三的惨烈之事震惊,尤其这些人当中,也有被灭门之家的亲人,得知仇人就在眼前,都按捺不住,群情激昂。
“原来他就是杀手!”
“杀了他!”
“为我们的亲人报仇!”
崇明帝眼前一阵黑,“噗”吐出一口血来,“冥子真,你、你骗的朕好……”
“父皇!”北堂灵璧对他再失望,到底还是为人子的,赶紧上前,喂他吃一颗药,“父皇息怒,龙体要紧。”
其实这药是钟离冷月给的,她早料到崇明帝若得知真相,会支撑不住,所以给他救急的。
崇明帝喉咙一动,咽了下去,咳的厉害。
穆绍元厉声道,“冥子真,你还有何话说?你为了一己私仇,竟害了那么多人,简直天理不容!”
冥子真忽然纵声狂笑,“简直一派胡言!这妖女信口雌黄,你们也信!什么怀远王,什么蒲犁国国师,什么富商被杀案,本座一概不知!皇上,贫道是清白的,请皇上为贫道做主!”
“不必贼喊捉贼了,皇上已不会再信你,”钟离冷月冷笑,“你那次遇刺,知道是谁所为?是叶家唯一的幸存的叶朗!”
“真的是他!”冥子真脱口而出,接着脸色惨变: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不错,是我。”郎烨,不,叶朗从人后一身,恨如滔天巨浪,使得他脸色煞白,“你为了得到我家的天蚕甲,进献给皇上,取得皇上信任,竟灭我叶家满门,唯我侥幸逃得一命,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众人又是一通轰然议论,叶家之事,他们都知道,果然是国师所为,还有什么比被害人亲口指证更让人信用的吗?
冥子真脸色惨青地看着他,终于露出了骇色。
“不止如此,”玉宁苍也上前道,“冥子真向皇上所献的每一样宝物,都是灭了人家满门之后,得来的,比如唐家,而他献给皇上的紫心丹,则是用无数无辜紫眸人的血和眼睛炼成,其罪行滔天,令人指!”
北堂灵墨看看他,再看看叶朗,心中愤怒莫名:原来这人全都在暗中查国师,三哥唯独瞒着他,分明是想在父皇面前立功,好打压他,好阴毒的算计!
“不止如此,”北堂灵潇接上话,“当初本王去蒲犁国迎亲,你不愿两国结成同盟,于你大计不利,就在半路设伏,行刺本王与冷月。巧合的是,冷月在半路救下了征途的叶朗,身上沾了你那毒药的药性,你就认定冷月是叶朗同伙,非要置她于死地,在行宫中,才有了第二次行刺,你否认得了吗?”
冥子真猛地看向钟离冷月,果然是她救了这小畜牲!
当初他去叶家求那件天蚕衣,好说歹说,叶家都不肯同意,还对他极尽轻慢之词,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对叶朗,他也没留情,只不过最后关头,让叶朗给逃了,却不想天算地算,没算着竟让燕王妃给救了。
“你有何证据……”冥子真还在做垂死挣扎。
“还有静儿的死,都是你所为,却要栽赃到我身上,硬指我是狐妖同伙,其实就是为了掩盖你自己的罪行,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钟离冷月厉声道。
静儿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冷月,你为何……不早说?”崇明帝喘息着问。
钟离冷月回看向崇明帝,目光中有几许自嘲,“我没有说过吗?皇上不是一直不肯相信吗,皇上对国师那样信任,日月同心,天地可鉴,无论我和王爷说什么,皇上都听不进去,我又有什么办法?”
崇明帝尴尬又恼怒,“冥子真,冷月所说,是不是真的!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向旁就倒。
“父皇!”
“父皇!”北堂灵墨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躲着了,赶紧上前相扶,“父皇别管这些了,龙体要紧,还是快回宫吧!”
“走开!”崇明帝喘息着,脸色迅灰败,“朕、朕一定要问个清楚!冥子真,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胸口大痛,如遭锤击,耳朵里也嗡嗡响,他快要支支撑不住了。
“妖女就是要挑拨贫道与皇上之间的关系,皇上宁可相信她,也不相信贫道吗?”冥子真梗着脖子不肯认,“有什么证据,只管拿出来,如果没有,恕贫道不奉陪了!”
说罢甩袖就走。
“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