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妖女不知收敛,那就别怪我出手无情!
他猛地一挥手,眼睛死死盯住钟离冷月,“燕王妃说的轻巧!狐妖害人,人人得而诛之,王妃一再相护,居心叵测,皇上如何不能过问?”
钟离冷月忽然觉得他两只眼睛变的幽蓝,双眸仿佛化作两个巨大的漩涡,要将她给吸进去一样!
她脑子有些昏沉,皱眉冷声道,“是我居心叵测,还是国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国师定要论个短长,那我……”
话未说完,她踉跄一步,往前就倒。
周围惊呼声一片,然而不等有人反应过来,北堂灵潇已“嗖”一下上前,将她接在怀里,“冷月!”
但见钟离冷月紧闭着眼睛,额上刹那布满冷汗,虽是昏迷着,却仿佛承受着巨大的惊恐,身体颤抖个不停。
“冷月,你怎么了?”崇明帝原本还在气钟离冷月的冥顽不灵,见状也大吃一惊,猛地起身过去,“快,给朕看看!”
伸手就要抢人。
北堂灵潇将人抱起,冷冷道,“不劳皇上费心,臣会照顾她,容臣先行告退。”
崇明帝才要怒,忽地想到什么,大度摆手,“不妨事,你且去吧。”
“谢皇上。”
北堂灵潇抱着钟离冷月,大步出去。
“父皇,”北堂灵璧哪里放心,立刻起身,“儿臣想去看看。”
“去吧,尽快回来禀报。”崇明帝知道他医术不错,每遇上有病人,都想伸一手。
“是。”北堂灵璧忙飞地跟上。
太子虽也担心,可他若是也走了,就不大像话,有三弟照顾,弟妹应该没事。
再看群臣,都没想到会有此变故,都窃窃私语起来,大都觉得不可思议,燕王妃上一秒还词锋锐利,怎么转眼就倒下了,有点邪门。
太子初时也觉得有蹊跷,然而当他看到冥子真不但不意外,反而颇有几分得意而阴险的样子时,心中一凛,莫不是……
“皇上,燕王妃必定是自知难逃责任,才装昏倒,皇上且不可就此罢休,定要查问明白!”冥子真义正辞严地道。
崇明帝有几分不悦,“国师何出此言?朕方才见燕王妃确实有些不舒服,狐妖之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还是先看看燕王妃是否要紧,再做打算。”
他虽也想让钟离冷月处于绝地,目的却是要得到她,而不是要她的命,与国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能同日而语。
“皇上莫要被那妖女蒙骗!”冥子真有些急了,“燕王跟燕王妃都已被狐妖蛊惑,皇上千万要明察秋毫啊!”
穆绍元忍不住道,“国师慎言,燕王殿下才平定边境,立了大功,若真有狐妖,燕王殿下与之联手,京城如何还能安定?”
“穆将军所言极是,国师先是怀疑燕王妃,如今又怀疑燕王,本王才要怀疑,国师究竟在算计什么。”玉宁苍冷声道。
在朝中,他的地位虽不及北堂灵潇,其父母却都是为力保西夜国江山而命丧沙场,群臣对他,还是要多给几分脸面的。
冥子真看了他们一眼,高傲地抬高了下巴。
这两人一直是站在太子和燕王一边,跟他们没什么好说的。
反正妖女已中了他的“摄魂”之术,意识混沌不清,只要他再找个机会施法,她就会完全受自己控制,何足为惧。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崇明帝一推杯盏站起来,“一切等燕王妃醒来之后再说。”
说罢甩袖离去。
他一走,这宴席吃着也就没什么意思,群臣草草吃了些,各自离去。
“怎么样,冷月生了什么病?”
药香阁里,北堂灵潇急切地问话,不停地给钟离冷月擦冷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自从昏迷,就汗出不止,仿佛很难受,又不知道如何宣泄,身体痉挛的厉害。
北堂灵璧按着她脉门,越诊越不解,“没事啊,三嫂脉象正常,什么病都没有啊!“
北堂灵潇一掌拍上他后脑,骂道,“你眼睛生在头顶吗?冷月这么难受,你还说她什么病都没有?你的医术是越学越回去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嘛,”北堂灵璧摸着被打痛的后脑勺,无比怨念,“我医术虽然比不上三嫂,可人有病没病,我能诊不出来?你要不信,你自己诊诊看。”
“滚蛋!”北堂灵潇怒骂,“我要能诊,还用得着你?你快仔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北堂灵璧咕哝着,又诊了一会,失败地道,“三哥,你打死我吧,我真的诊不出来,三嫂脉象正常,没病没伤也没中毒,我实在看不出来。”
“这么蹊跷?”北堂灵潇察觉到了不对,“方才在太极殿上,冷月本来好好的,与冥子真说了一会话,忽然就昏倒了,莫非……被冥子真动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