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钟离冷月拍了拍手,“三妹真是好大的手笔啊,一出手就是两个月的月例,为了对付我,她不惜下血本,是有多恨我!”
“是是,是三小姐心太狠,奴婢……”槐儿努力找理由为自己开脱,“奴婢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住口!”钟离冷月厉声道,“槐儿,你还敢说这话?你听三妹的话,害了我两次,你忘了吗?一次是鬼迷心窍,两次也是吗?”
“奴婢……”槐儿顿时心凉了半截,却是吭哧着说不出话来。
可不是吗,她害了郡主两次,怎么都说不过去。
钟离冷月支起下巴,“槐儿,我知道你心比天高,一直不愿意委屈做个丫鬟,不过这人各有命,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不是你害了我,就能一步登天,你明白吗?”
“是是,奴婢明白!”槐儿未必真的知错,但这种时候,当然是先认错再说,“郡主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钟离冷月不再说话,整理了一下面纱,眸光越见常深沉。
屋脊上,北堂灵潇眸光深沉中带着探究,越是这样静静地看着钟离冷月,他越是觉得,她有些时候真的像极了息红泪,比如她经常不自禁地撩一下额前的刘海,会习惯性地去摸下巴,不过因为戴着面纱,所以经常会把面纱挣下来一些,她再往回戴。
难道因为是师姐妹,所以有些小动作会格外像吗?
可是为何,他对她,就是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有人?
因为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两道目光太过森守,钟离冷月猛地有所警觉,抬头看去。
屋顶上却又空无一人,会是他吗?
“郡主,三小姐来了,”仇妈妈快步进来,一脸的不安,小声道,“可是王妃也来了。”
“三妹去请的母亲一道过来?”钟离冷月毫不意外地道。
仇妈妈惊奇地点头,“正是呢,郡主真是神算!奴婢去请三小姐过来,她却非要去请王妃一起,奴婢拦不住。”
“你哪里拦得住,”钟离冷月无声冷笑,“三妹知道事情败露了,若不请母亲来给她做主才怪。你站过一边吧,我来处理。”
“是,郡主。”
话音刚落,王妃就带着钟离静婉急步进来,目光在槐儿和乐生脸上一扫,一脸怒容地道,“冷月,你怎的又生出事来?是不是我对你太过宽容,你就忘了我这王府的家规,非要搅的天翻地覆不可?”
瞧她这怒气冲冲的样子,竟似要一个巴掌扇到钟离冷月脸上。
北堂灵潇冷了脸色,右手扣了一枚暗器,随时打出去。
钟离静婉则是一脸哀怨的表情,“大姐,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已经害我失了、失了清白,我……我已不知如何出去见人,你还找来这两个贱奴来诬陷我,你非要把我逼上绝路吗?”
钟离冷月笑了笑,“不错,三妹,你学聪明了,不再只知道用撒泼那一套,懂得装无辜、办可怜了,是母亲教的你,还是百里苏教的你?”
钟离静婉表情一僵,接着怒道,“你——”
“静婉,要有分寸,”王妃瞪她一眼,又回过头来,“冷月,不是我要与你生气,是你太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