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玥说着,手下渐渐加重了力道,时重时轻,重时肌肉骤然酸疼,轻时又仿佛揪起的酸疼感一瞬间被释放,舒服到极致。
太后毫无准备,因为她忽然用力而骤起眉头,又在下一刻伴随着她释放的力道舒展开来,眉宇之间隐隐浮现出一丝条件反射的舒适,却在看到袭玥脸上的自信而故作不满的板起脸来。
“行了,别捏了,骨头都被被你捏散了。”
太后挥了挥手,袭玥立马停了下来。
身边的丫鬟奉上了茶,太后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看也不看袭玥一眼,吊着眼皮专注着手上的茶杯,今日,她倒要趁此机会,看看这丫头究竟有什么能耐,让景琪如此执着,把她当宝贝似的护着。
“你乃袭家大小姐,棋琴书画想必样样精通吧?”
不巧,她一样都不会,袭玥老老实实的回道:“怕是要让皇祖母失望了,袭玥不懂琴棋书画?”
太后理所应当的又问:“不懂琴棋书画,那便是精于女红了?”
女儿家无非就是这两方面,尤其是官宦家的大家闺秀,样样精通倒是少数,可若是一样都不会就太稀奇了。
女红?
袭玥缝缝补补倒是没问题,但显然,太后口中的女红不可能是缝缝补补那么简单,势必得是向如意姑娘那般享誉皇城,有着精湛的的绣工才行。
让她拿着针线杀人易如反掌,可唯独绣花,她倒是从来没试过。
袭玥依旧面不改色,“袭玥从未学过女红。”
从未学过?
太后闻言,脸色已经沉了一半,暗自替自己的皇孙不值,如此粗鄙的女人到底哪一点好?
袭玥跪了良久,太后才再次问道:“你与琪王成亲多久了?”
“回皇祖母,三月有余!”
“三月有余?”太后手上一僵,将茶杯重重地放下,瞥了她一眼,眼中已经开始动怒了,“三月都未曾怀上孩子?”
“……”这是实情,古人信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不能反驳太后,只能选择默认。
太后看袭玥越发不顺眼了,如此女子实在有辱皇门。
自手腕上摘下翡翠镯子,恩赐一般递与袭玥,“说起来,这也算是哀家头一次见你,这镯子就当是见面礼了。”
袭玥刚准备伸手去接,太后却先一步松开了镯子,等着镯子摔碎了再向袭玥问罪。
眼看着镯子落地,袭玥面色如常地抬了眼皮,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伸手一捞,镯子就径直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不卑不亢的行礼,“袭玥谢过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