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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她相公恐怕要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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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进了宫,那无疑就是跳进了苦海,这一辈子再无出头之日,如果嫁进燕王府,毕竟和燕王不怎么熟,就算他见过自己,对自己有好感,应该也不会像皇上这样苦苦纠缠,要想逃出去,阻碍就会小很多。

权衡利弊,无论如何不能入宫,只能拿燕王府来当挡箭牌。

“皇上,我说的是真的,我从小被我爹送到民间,今年春天才回来,所以在京城知道我的人很少,我大名叫沈落亭,小名阿寻,回来没多久,就被指婚给四皇叔。”沈寻咬了咬唇,把手里的翡翠,重新又放在他手上。

慕寒月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也没动,眉宇间有无法掩饰的焦灼,他显然不敢相信,根本不能接受这件事,摇了摇头。

“皇上,阿寻告退了。”

沈寻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神情,慢慢退向门口,眼前这个人,周身寒气,气质阴冷时,让人胆战心惊,她本不想惹他,可事情由不得她不这样做。

她谨慎地走到门口,轻轻地打开门,慕寒月一直没有任何反应,让她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刚迈起脚,身后蓦然响起一个阴鸷的声音。

“站住!”

沈寻心中一紧,身体僵在那里,她没有转身,但是也能感觉有一股很强势的气流慢慢的向她逼近,只觉得浑身每一个汗毛都紧张地竖立了起来。

听着他轻轻的脚步声,每一步像踏在心上一样,几乎都不能忍了,终于,他停下了脚步,沈寻知道他停在自己身后很近的位置,因为后背都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她的身体瞬间被扳了过来,慕寒月如鹰一般的眼睛,变得有些发红,但并不让人觉得狰狞可怖,反而觉得让人心疼。

“嫁入燕王府不是你想要的是不是?只要你不愿意,我就是冒天下之大不违,也把这婚给你退了。”他双手放在她的肩胛上,慢慢收紧,紧到沈寻都觉得,肩膀快被他抓破了。

“不。”沈寻挣扎了一下,而他的手钳制的更紧了,让她觉得肩膀上传来一阵疼痛,可此刻她顾不得这些,“我愿意,我和燕王早已认识,也情愫暗生,我一直都是愿意的。”

她脑海中想起了那个老伯,说出这种话,让她心里堵的难受,本只是骗皇上,哪里知道她和燕王还真的早就认识,也真的是,情愫暗生。

慕寒月眼芒变得锋锐,表情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可眉宇间的阴沉,彰显着他此刻内心里,是多么的惊涛骇浪,暗涌翻滚,口气也变得非常冷峭。

“阿寻,你居然说出这种话,你心里有没有想过我。”他面容严峻,忽然笑了,只是笑的让人心里发怵,“你告诉我,让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哈!”

他闭着眼睛,扬了一下头,“你离宫出走,让我每晚都在煎熬,你知道再次见到你,我心中的那种狂喜吗?我想把最好的给你,想让你变成这个世上人人都羡慕的人,你就这么不屑吗?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

他有些粗暴的摇晃着她的身体,让她觉得像散了架一样。

沈寻手心一片冰凉,一瞬间,脸色苍白无比,觉得被他凝视的无法遁形,这种感觉,好像放在火里烧烤一样的煎熬。

她动了动唇,心中酸涩难忍,她本来就不是心肠冷硬的人,很容易被别人的情绪所左右,看着他眼底浮现的疼痛,还有若隐若现的阴鸷,她本能的也情绪低落,心尖颤了颤,深呼了一口气,对,现在不能心软。

“皇上错爱,阿寻骗了皇上,罪该万死。”沈寻抬起头,毫不畏惧的看着他的眼睛。

慕寒月直逼她水灵灵的眸子,在里面没有看到任何情绪浮动,只看到冰冷无情,他觉得胸口一阵痛楚,压都压不住,眼底寒光乍现,口气极重,“现在改口还来得及!”

沈寻被他审视的目光,注视的心绪如一团乱麻,根本捋不出头绪,又有些心慌,只觉得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让她思绪万千,但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绝不能入宫,他身边差紫嫣红,不差自己这一枝。

“你是皇上,金口玉言,既然下了圣旨,万万没有收回的道理,不然天下人怎么看你。”

天下人怎么看,我不管,慕寒月听她这么说,只觉得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你想嫁给燕王就不要拿圣旨当挡箭牌,是的,皇叔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想必是女人都无法拒绝他,慕寒月心里发疯的嫉妒,嫉妒的几乎失去理智,他嘴角掀起一个冷峻弧度,但并没有笑,眼神更是阴冷逼人,只说了一个字“滚!”

沈寻抬头望着他冰冷的面容,刚刚还有些不忍心,还内疚,可这一刻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他是皇上,高兴的时候可以把你宠上天,可一旦拂他逆鳞,他一念之间就可以让你万劫不复,她稍作迟疑转身向门口走去。

慕寒月心中一滞,神情有些不甘,他想再给她一次机会,更确切的说,是给自己一次机会,好不容易再次见到她,不想就这么完了,“等等,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沈寻身形顿了一下,手扶着门楞,并没有回头,“有。”

“阿寻。”慕寒月心头温柔的抽出了一下,她还是舍不得自己,他刚想迈开步子走上前,却又听到她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皇上,请保重,阿寻十分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也感恩你救了我两次,我知道这辈子可能没办法还清,我只能在心里祈祷,愿皇上龙体安康,江山永固。”沈寻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眼圈儿有些泛红,鼻子也有些发酸,她说的这些话确实是肺腑之言,她真的希望他好。

慕寒月颀长的身形,有些僵住了,手有些颤抖,又忍不住收紧,嘴角扯了一个冷笑,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立马滚!”

说出来这句话,他马上就后悔了,可是沈寻的脚步已经迈出了门口,并掩上门,他仓皇抬头时,只看到她一个身影,她居然一点留恋都没有,甚至连头都没回,巴不得自己让她走一样,不过还是捕捉到了一丝她的神情,是那么的轻松,那么如释重负。

这让慕寒月心情跌入了谷底,只觉得一股怒气从心边升起,在体内不受控制的横冲直撞,几乎要把身体撑破。

他怒不可遏,狠狠得把手里的翡翠摔了出去,只听到清脆一声响,四分五裂,变成碎片,觉得心痛无法排解,看什么都是那么的刺眼,他要抬脚把面前的桌子踢翻,接着屋子里面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

门口丫鬟和安公公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一声,当然也听到万岁爷那句“立马滚”。

阿寻姑娘出来时,安公公正趴在门缝里,想一探究竟,门一开,他没及时收回身体,险些一头扎进屋里,摔个狗吃屎。

他们也没敢阻拦,都不记得万岁爷,多久没这么大怒过了,本指望姑娘回来了,两个人就甜甜蜜蜜,合合美美了,这又是闹哪般呀,一早上不都是好好的嘛?

沈寻出门没走多远,当然也听到屋子里的声音,知道慕寒月肯定在砸东西,她胸口堵的发闷,神情变得有些凝重,心情肯定不会很好,她迈开有些沉重的腿,没有迟疑,加快步子出了别院。

安公公面无表情的站立在门口,很担心万岁爷,但又不敢开门进去看,站在门口,心情无比沉重。

这时门哗啦被大力拉开,安公公立马站直身子,只见万岁爷从房间里冲了出来,飞快的向门口奔去,安公公也慌忙跟了上去,直跑的气喘吁吁。

慕寒月慌忙出门,却已经没有了阿寻的身影,他枯立门口,身影阴郁而又落寞,气息沉重,突然双手抱头,颓废地坐在门口的大石上,他后悔了。

沈寻出了别苑,感觉外面阳光灿烂,天晴的特别好,呼吸也变得轻松,脚步也轻快起来,很快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再说段长风失魂落魄的从别苑出来,他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脚步也有些不稳,胸口沉闷的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气力。

他本身就是一个谦谦君子,也不是强取豪夺的人,如果沈寻心里没有他,他就算自己痛不欲生,也不会去勉强。

每个人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利,利用手段得来的,和她心甘情愿的投怀送抱,这有天壤之别。

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他走在人群中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感受过的,魂不守舍,黯然神伤。

眼前是一座酒楼,他想都没想就迈开虚软的腿走了进去,找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小二,来两坛最烈的酒。”段长风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了,说话好像都要用尽全力,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因为那会牵动得整个心脏都是痛的。

“爷,您稍等,马上就来,要不要再来几个精致的下酒菜?”

小二哥看进来的客人,气度不凡,衣服华美,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但是又看他脸色苍白,放在桌子上的手轻轻颤抖,他不由得怔了一下。

“不用。”段长风心脏剧烈的抽搐,他急需找个方法来排解,因为这种剥离一般的痛,太让人难以忍受了,如果喝醉了,是不是就感觉不到了。

小二哥向他投来担忧的目光,但还是乖乖去后房抱了两坛酒,又拿了两个小碗,放在桌子上。

“换大碗。”段长风闷闷的说。

“是。”小二哥,看他神情很不好,连忙把小碗收起来,换了两个大碗,又帮他倒满,“爷你慢用,有事儿,你喊小的。”

段长风无力的摆了摆手,端起一碗,扬起头,几乎是一口喝下,那种辛辣的味道,直达心底,让他觉得腹中一阵灼热,这种热辣辣的感觉,真的暂时掩盖了疼痛。

他觉得好像找对了方法,又一碗接一碗的不停的喝了起来,很快,第二坛也见了底,他觉得头重脚轻,但意识还是清醒,沉声说:“小二哥,再来一坛。”

还是刚刚那个小二,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是他们店中最烈的酒,一般人喝两碗,也就差不多两腿打颤了,能喝的,喝个半坛一坛,也基本上烂醉如泥了,可这位爷喝了两坛,还能说话,这酒量确实不错,不过这个酒后劲儿很大,这会儿没倒,等一下就不好说了,万一到时候再醉在他们店里,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于是好心劝阻道:“爷,您还是少喝点儿吧,酒喝多了伤身,您府上住哪里,小的送您回去。”

段长风蹙了蹙眉,忽然笑了,伸手抓起他的衣襟,其他话,他没听清楚,但是他要送自己回去,这句话听懂了,就是不想卖给他酒了,“你什么意思?你开店的还怕人家喝酒?”

“哦,不是不是,爷,小的怕你喝多了不舒服。”小二哥被他拉的脚步不稳,险些一头栽在他身上,这个人劲儿还真大。

“那就别废话,让你去拿就去拿。”

段长风又把他推了出去,小二哥腾腾后退了几步,幸好身后有个桌子挡住,才没摔倒,他双手支在桌子上,惊慌地说道,“是,小的这就去。”说完慌不择路的,往后厨跑去。

段长风昨晚奔波了一夜,不但心慌意乱,又担惊受怕,早上也没有用早膳,心灵又受到了重创,毕竟是血肉之躯,此刻只觉得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可是他又觉得酒是治疗伤痛的良药,小二哥刚把酒坛放在桌子上,他立马就抱起,把碗都推向一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他要喝醉,醉的不省人事,醉过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是做梦。

小二哥眼睁睁的看他把第三坛酒也喝光,惊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这个相貌不凡的男人,简直就是酒仙啊,不像有些人喝了酒,发酒疯,令人讨厌,他喝了酒,气质还是那么的高雅,酒品也不错,喝了那么多,还不忘付钱,甚至走到门口时,有个小女孩儿摔倒,他还能伸手把人家扶起。

段长风胸中苦闷,借酒消愁,哪知道,刚喝的时候还能压制一下心口的钝痛,可现在喝过之后,反而更忧愁了。

他身体摇摇晃晃不听使唤,可意识却更加清醒,以前和阿寻的点点滴滴,以及早上的事情,在他脑海中交替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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