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早着呢。刚才碰见礼部跟太常寺的人,他们在四处找你,想要问下你,明日祭拜父皇的礼数,看你没在,我就自作主张了,一切从简,如何?对了,过了明日我就得回长安,大食跟倭国的大津皇子等不起,而且我也想好了,明日把花孟或者芒种借给我一用。”
“有毛病,你自己没人?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李弘没好气的把茶杯放在李贤跟前,茶水因为他过大的动作,溢出了不少。
“不一样,总之你得借我一个人,要不然我回长安也得找白纯要人,如此还不如现在找你要人呢。”李贤也不理会李弘的态度,把茶水放在鼻端嗅了嗅,连赞道好茶。
李弘无语的看了一眼李贤,他哪能不明白李贤的心思,单独回到长安的话,生怕自己不放心,所以找个自己信任的人,在他旁边监视着,以此来让自己放心。
“那你记得别打的太狠了啊,大来皇女也还在长安呢,到时候要是找到我这里,你让我很难做的,两边我都得罪不起。”李弘举杯隔空向李贤示意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再者说了,打人的也是你的人,还是花孟,皇嫂到时候就算是追究,跟我李贤也没有关系,是不是?”李贤笑了笑,把茶水当酒一饮而尽,而后对着李上金跟李素节抛了个眼神说道。
两人听到李贤好像挺在理的话,下意识的刚要点头,心里就突然一个激灵,差点儿上了老六的当啊。
眼光瞄向李弘,只见李弘嘴边,已经渐渐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坏笑,像是就等着他们二人点头,而后好收拾他们般。
“反正不管怎么说,如果一旦让我们发现你们五人,其中有两个人走的近,来往过于密切,而且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的话,那到时候就被怪我老五不客气了,到时候我是摆皇帝的架子,还是兄弟的架子,呵呵呵,那就看事情的性质了。你们自己掂量着办。”李弘冷笑着说道。
这番话在这种略带玩笑的气氛下说出来,看似因为刚才李贤把李弘卖了的玩笑,但谁都知道,这种话即是玩笑,也是警告。
玩笑之意便是因刚才李贤一推六二五,打了大津皇子后,大来皇女问罪下来,有李弘顶着呢,实在不行,就让大来皇女治花孟的罪,可花孟是谁?那可是从老五三四岁就侍奉在身边的,这么多年来,他们四人轮流侍奉,一直没有换,谁还能不清楚花孟几人在李弘心里的地位?
而其中另一层面的警告,自然是关系到了他们兄弟六人之间,是否在未来的路上能够以诚相待的关键了。
到时候如果有人再敢冒天下大不为,如同李弘所说一样,根据事情的性质,他也会以皇帝或者兄弟的身份追究。
“扯远了扯远了,还是喝茶好,老六,以后你少给我们两人挖坑,差点儿我们就掉进去。”李上金瞪了李贤一眼,这几年自己跟李素节逍遥王爷做的挺好,可不想因为李贤的无心之举,而后被李弘收拾。
“想多了你。”李贤丝毫不在意李弘的警告,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种警告,不知为何,竟然给他一种挺享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