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温存了一会儿,戴梦儿忽然幽幽地问道:“官人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柳姑娘和蓼蓼妹妹说的?”
刘过心中警铃大作,连忙道:“该说的都写在信里面了,没有其他话要说了。”
“奴家不信。”戴梦儿道:“莫不是官人信不过奴家,有什么私密话不敢让奴家知道!”
“怎么会?她们一个只是我的红颜知己,另一个只是我的知己好友,哪里能和你比,你可货真价实是我的人。”
“真的么?”
“千真万确。”
刘过担心再说下去话题会向自己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产生不可估量的后果,连忙使出杀手锏,伸手往戴梦儿的怀里插去,握住了一个的坚挺,满脸怜惜地道:“这一去,至少有几个月见不到你了,我真是舍不得。”
戴梦儿按住他作怪的大手,娇嗔道:“有人在呢。”
刘过看了知画一眼,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什么都没看到,对不对?”
知画早就羞红了脸,闻言忙把头低下,回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好不尴尬。
刘过还真没有在人前宣/淫的爱好,也只是过过手瘾,顺势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安静地享受两人独处的温存时刻。
马车在虹桥客运码头上停下,刘过先跳下马车,然后又反身扶戴梦儿下来,码头上早就等了一群人,领头的俨然便是西门达,他恭敬地给刘过行礼,道:“属下西门达,拜见官人。”
刘过热情的扶住他,故作不悦道:“不是给西门兄说过了么,我们只是合作,不是上下级关系,你我兄弟相称就好。”
西门达连称“是”,但是神态间依旧对刘过充满了恭敬。
刘过也不想真的就让对方和自己地位平等了,那样不利于以后对他控制,歉意道:“原本说十月份就让西门兄南下的,可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忙,一直拖到现在,让西门兄等这么久,是在是抱歉。”
西门达又连称“不敢”。
刘过要的就是他这种态度,要是西门达果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他反而不敢用了,回头给对方介绍戴梦儿道:“这位是戴林,戴记的大当家,以后她便是你我的中间人,西门兄有什么事对她说和对我说都是一样的。”
戴梦儿走上前,像男子那样对西门达抱拳一礼,道:“以后还请大掌柜多多关照。”
西门达又怎会不知道“戴林”是何许人也,他不但知道戴林的真实身份,还知道她是刘过的女人,虽然曾经的江南第一名妓就站在自己面前,西门达却不敢对她再有非分之想,甚至都不敢直眼看她,忙谦卑地道:“戴老板客气了,客气了。”
“那就预祝二位旗开得胜,早日让这‘华商钱行’开门大吉,造福我大宋百姓!”刘过向二人长揖施礼。
“某定当不负刘兄所托。”西门达和戴梦儿一齐向刘过施礼。
目送着戴梦儿和西门达坐船离去,刘过这才返身回去。
后宅的下人们看到刘过回来,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远远地避到一旁,生怕被他逮住算账。戴梦儿南下的真实原因不好公开,对外说的是她被刘家后宅的人排挤在东京待不住,刘过这才不得不将她送回江宁老家。戴梦儿离开是真,这段时间受人排挤也是真,下人们自然害怕刘过找她们算账。
刘过虽然没有为爱妾报仇的意思,但是也没有好脸色给众人看,正房都没回,就铁青着脸去了书房。
把所有的人都打发出去,关上房门,书房中只剩下刘过一个人的时候,他脸上哪还有一丝一毫的生气之色。他在椅子上坐下来,缓缓闭上眼睛,想的是一件和戴梦儿毫无关系的事情。
如何拒绝中书舍人一职,还能不让赵煦对他有成见,这是刘过当下最迫在眉睫的事情,大宋朝的臣子还是有点儿“臣权”的,若刘过执意不肯接受,哪怕是皇帝也拿他没办法,难就难在如何要让赵煦也认为他不接受要比接受好。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缓缓推开,在刘过下令不许人打扰的前提下还有人敢来找他,在这后宅中戴梦儿走后就只有两个人有这特权。
刘过睁开眼,就见文婉一脸愧疚紧张地姗姗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