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过闻言惊讶道:“你说什么,粮食出问题了?”
他看了眼戴梦儿,心想莫非她采购的是毒粮食、或者掺杂了砂子的劣等货,不过以戴梦儿的精明,应该不至于犯这样的错误才对。
“奴首批运往灾区的粮船,被人抢了。”戴梦儿在椅子上坐下来,心情沉重地说。
“怎么会这样?”刘过吃惊不小,因为按照之前朝廷颁发的救灾章程,除了一些投亲靠友的,剩下的灾民全都被编了号集中安置,不大可能跑去抢运粮的船只,当然再严密的制度也总会有漏洞,可是胆敢抢粮船必须是团伙作案,人数定然不会少的。
戴梦儿道:“奴的粮船从东京出发,沿着黄河运往灾区,打算到达澶州之后,留下一万石在澶州本地销售,其余的改为陆路运往大名府、河间府等地,可是当首批粮船进入澶州地界后,忽然遭到一伙灾民的袭击,把三船粮食全部抢光了,运粮的伙计、船夫也被灾民打伤了不少。幸好有伙计见机不对,提前跑回来给我报信,这才使后续的粮船没有发生这样的惨剧。”
刘过皱眉道:“对方人数大约有多少?”
“听伙计说至少有两三百人。”
刘过双眉蹙了起来,除去那伙计夸张的成分,抢粮船的人没有两百,一百多总还是有的,地方政府集中安置的灾民中有这么多人跑了出去,当地政府不可能不知道,他问戴梦儿道:“你确定抢粮食的是灾民吗?”
戴梦儿见刘过怀疑自己,眉头不禁皱了皱,有些不悦道:“据事发时在船上的伙计说,那些人衣衫破烂,不是灾民又是什么人?”说到这里,戴梦儿也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补充道,“也有可能是因为灾区粮价上涨,吃不起饭的普通百姓。”
刘过点了点头,这样就说得通了。
戴梦儿蹙眉道:“如果只有奴的船被抢这事也算正常,但是这事发生之后,奴派人打听了一下,粮船进入澶州后,被哄抢的还有好几家,所以现在规模较小的运粮船队,都不敢贸然进入澶州。”
澶州是从水路进入灾区的必经之地,从东京、淮南一带北上的粮船必须要经过澶州才能前往大名府、河间府等地,要是粮商运粮的船不敢进入澶州,那么大名府、河间府等地也就不太可能有大量的外地粮食进入。
当然,除了走水路外,也可以选择走陆路从京东路的郓州前往大名府、河间府等地,但是运输成本会大大增加不说,梁山泊那一带还经常有土匪出没,只怕很少会有人选择那条路运粮前往灾区的。
规模大实力强的粮商不肯轻易出售、规模小的粮商想要运粮前往灾区却不敢贸然进入,这恐怕就是当下为何灾区粮价飞涨,却很少有外地的粮食进入的原因了。
刘过缓缓问道:“那么你出事的粮船具体在澶州的什么地方?”
“在临河县境内。”戴梦儿回答道。
“其他人的粮船呢?”
“几乎也在这些地方。”
“接连有多起粮船被哄抢,而且地点都是在这一局域,看来是有人不想让外地的粮船进入灾区啊。”刘过沉痛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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