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王华闻言勃然大怒,甩袖而去。
“哎哎哎,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刘过连忙追上去,看王华长得娇滴滴的,生怕她一不小心脚下踩空摔个跟头。
“好吧,我承认刚才说错了,其实我想说的是,这陈后主和张丽华,还有那个孔贵嫔,他们身上到底涂了多少胭脂,竟然能把一口井给染红,想一想那场面,太恐怖了。”
王华本来心中恼怒刘过,但是见他说的有趣,忍不住“噗嗤”一笑,脚下也不由得缓了下来,嗔道:“那不过是夸张的说话,谁还真以为他们身上的胭脂会把井给染红。你这人,这么伤感的一个故事,到你嘴里完全就变了样儿。”
刘过嘿嘿笑道:“自然是因为本官人魅力大,并且勇于牺牲,甘于奉献,燃烧自己,照亮别人,能把欢乐带给身边的每一个人。”
王华叹了口气,看着不远处的江宁城,说道:“你这人也真奇怪,说你不学无术吧,但是你学识又比谁都要广博,常常无意间说出的一句话,便能让人耳目一新,震耳发聩,但是有时间又专爱胡说八道,粗鄙不文。”
“嘿嘿,人都是有多面的。”刘过走过去站在她旁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江宁城像匍匐在他们脚下的一只小兽,让人豪气顿生,“你不是也说过,我们两个都是怪人。”
王华还在想刘过说的“人都是有多面的”这句话,忽然听到他后面说的,想起上次和刘过在秦淮河画舫上的事,不由得的有些痴了。
“哎哎哎,好好的,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刘过等了半天见王华只是痴痴地望着江宁城发呆,有些好奇道。
王华蓦地回头,瞥了刘过一眼,幽幽地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
“你说什么?”王华声音太小,这话与其说是对刘过说的,不如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刘过没有听清楚,忍不住问道。
“没说什么。”王华忽然转头,看着刘过道:“过几天黄公会带他的弟子来……来提亲。”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去了。
刘过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心道:黄公是谁?他带着他的弟子来提亲,他的弟子是谁?又想谁提亲这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刘过看着王华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个声音说:“王华就是王雨霏,一个叫做黄公的人带着他弟子来向王雨霏提亲,王雨霏之所以今天出在这里,就是特意跑来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那一刻,刘过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但是他又有些不敢相信:加这次见面,他们也不过才见过三次面而已,都还不是很熟。
错觉,一定是错觉。刘过给自己说,但是万一不是错觉呢?
看着王雨霏在四名随从的簇拥下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慢慢走下去,刘过很想追上去问问清楚,但是他没有那勇气,现在连阿月的事情都还没弄好呢,他不想再去招惹王雨霏。
“哎!有时候,长得又帅又有才,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刘过自言自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