芄兰还是摇头,任刘过好说歹说就是不为所动,刘过还奢望她能帮自己把本儿捞回来,见芄兰对关扑兴致缺乏,只好作罢。
这时候其他人也都陆续回来了,赢的人自然兴高采烈地给同伴展示自己的战利品,输的人和刘过一样一脸糗样,大家互相看看,只缺一个畅想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等了片刻,便见畅想披头散发,只穿着中单跑了回来,帽子、外衣、鞋袜却不知去向,赤着双脚走在冰冷的青石板路面上,双脚冻得通红。
众人见他这幅狼狈模样,不禁瞠目结舌,采薇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遭贼了?”
因为过年衙门放假,也是小偷强盗四处作案的时候,经常会有人被偷光抢光,所以采薇有此一问。如果不是被人抢了,也很难想象一个大活人一转眼就变成这幅模样,不料畅想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和人关扑,输光了。”
众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不知是谁开的头,俱都看着狼狈不堪的畅想大笑起来。
自己辛辛苦苦攒了点儿积蓄,不料一朝回到解放前,直接赤贫了,畅想心中伤心郁闷的不行,不料这帮家伙不安慰自己,还看自己的笑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也不敢给别人发火,一转身,一个人先回去生闷气去了。
众人见畅想招呼都不打就脸色臭臭地转身往回走,愣了愣,更加大声地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众人忽然感觉芄兰停下了笑,脸色怪异地看着前面,刘过首先发现了芄兰的异样,不禁奇道:“怎么了芄兰?”
众女也跟着停下了笑,满脸关切地看向芄兰。
芄兰没有回答,她脸上的表情似震惊、似痛惜,还有点儿不敢相信,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前面一个彩棚下面聚集着许多人,那彩棚虽然也是匆匆搭就,但是无论是占地面积还是华丽程度都高其他彩棚一等,下面摆放的物品也和其他商铺摆放的都是一些常见的物品不同,摆放的都是丝绸、银饼、地契等大宗的物品,甚至还有几名打扮妖艳的女子,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显然她们也是彩头。
那彩棚围观的人多,但是真正上前关扑的缺少,毕竟要想赢对方这些东西,自己也必须要拿出同等的彩头才行,大部分人关扑也就图个乐,倾家荡产、不顾一切赌的人毕竟是少数。
芄兰看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那男子穿着一袭破旧的长袍,正在苦苦向商家哀求,商家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满脸不耐烦地给男子说着什么,两个身强力壮的打手站在商家和男子中间,面容冷峻。
刘过关切地问芄兰:“你认识那男子吗?”
“他是我大哥。”芄兰幽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