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巽芳阁虽然不大,但确实还有几个长得不错的小姐的,可惜这时代的青楼,尤其是在江宁秦淮河畔开青楼,不光是小姐长得好看就行,除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外,还必须懂得经营包装,梅赛花这个经纪人显然并不合格,把个潜力无限的青楼搞得死气沉沉。
崔莺莺让阿月来演,蓼蓼扮演红娘,梅赛花演老夫人,另一个主要角色张生刘过选中了和阿月齐名的宝儿,这是一个身材高挑、体态丰腴的女子,脸长得有点儿中性,刘过对她随便包装一下,便活脱脱一个长相俊俏的书生。
刘过又一一敲定了其他角色,对众女道:“接下来你们除了熟悉剧本,好好练习外,还有一件事情做,那就是改名字。”
“改名字?”众女好奇道。
“对,”刘过点头道,“因为名字除了方便称呼外,还是一个人的名片,大多数客人接触你们,首先接触的不是你们的人,而是你们的名字,它代表着你们给客人的第一印象。其他人我们可以先不管,但是阿月,宝儿你们两个作为主角,巽芳阁的头牌,必须要起一个文雅、有文化气息的名字才好.”
众女似懂非懂,但是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们现在对刘过有些盲目的信任,自然刘过说要改名字,那就改好了,尤其是阿月和宝儿,都眼巴巴地看着刘过,眼神中有几分好奇,还有那么一点小渴望。
被两个大美女这样看着,刘过男子的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他轻咳一声,缓缓说道:“阿月姑娘,从今之后,你就叫柳含烟。”
“柳含烟?”阿月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不禁有些痴了。
宝儿着急道:“那奴叫什么?”
“你就叫一萼红。”刘过被已经更名为柳含烟的阿月的痴态撩拨的心痒难耐,恨不得抱着她亲上一口,见宝儿询问,随口回道。
“啊,一萼红,奴家喜欢这个名字。”宝儿喜滋滋地道,走过去攀住刘过胳膊,在他脸上叭地亲了一口,满脸感激道:“多谢刘官人赐名。”
刘过一呆,心中有个声音说:“妈的,老子在这个时代的初吻没了!”
感觉胳膊蹭着一团绵腻酥软的肉球,刘过不动神色地把满脸喜气的一萼红推开了一点距离,有些尴尬地道:“不客气。”
“啊,刘官人,你脸红了耶。”一萼红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故作惊讶地道。
“这么可能?”刘过把脸一板,拿出导演的气势道,“胡说,我不过是有点儿热而已。”
“是吗?”不光一萼红,连其他人也都不信。
刘过心中那个郁闷啊,不过他也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他不可能争得过这一群荤素不忌的女子,只好打住这个话题,换了一个其他的话题道:“接下来的这几天,你们的主要工作就是熟悉剧本,尤其是把自己的唱词,一定要背熟,过两天我再来给你们教如何唱戏。”
在众女嘻嘻哈哈的笑声中,刘过带着一脸郁闷的乔七落荒而逃,出了巽芳阁,还能从外面听见那群女子的嬉笑声。
向来只有他调戏美女的刘过刘官人,今天竟然被一群美女给调戏了,想到这个事情,刘过就郁闷无比。
回到家里,刘过把后宅中的一帮美少女召集起来,检查她们练习健美操的进展,果然还是家里这帮美少女温顺,刘过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没有一个敢跟他唱反调的,刘过的心态这才平和些。
看完了美少女跳健美操,宋管家来报:派去寻找他姐姐下落的人有结果了。
挥手吩咐那帮美少女下去,刘过随口问道:“她们过的好吗?”
宋管家有些难以启齿道:“她们……她们在几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全都死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况且当年正在逃难途中,留下的线索很少,刘过已经做好找不到的准备,但是最终得到这个结果,刘过还是感到有些惊讶。
“全都死了。”宋管家点了点头,把详细结果给刘过说了一遍。
人都死了,她们到底是如何死的其实已经不太重要,刘过叹了口气,虽然对于那些没有见过面的“亲人”,他并没有多少感情,但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两个和自己有关系的人存在,还是一件十分幸喜的事情,现在得知连这点联系也没有了,那种巨大的孤独感,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很难体会的。
刘过吩咐宋管家给去寻找的人多给赏钱,打发他下去,自己默默在院子里出了会儿神,回到房中,见芄兰、采薇、绿衣三个女子正在手中拿着几件衣服叽叽喳喳地讨论。
刘过恹恹地道:“你们在干什么”
“阿郎,你上次让订制的东西送到了。”芄兰拿着一件短裙问,“这个是衣服吗?”
刘过见是自己亲手为她们设计的衣服缝制好了,不由得精神一振,把心中因为刘安的两位姐姐去世引起的不快暂时丢到脑后,走过去把衣服拿在手中仔细的瞧,无论是用料还是针脚都十分讲究,比自己预想的缝制的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