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呢喃着，坐倒在沙发上。

脑海中不由的想起以前，想起以前跟凌秋霜接触的点点滴滴。

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凌秋霜时的心神悸动，想起了每天目送她回家时她摇曳的麻花辫，想起了她在球场边默默的为他加油，想起了她被他捉弄后嗔怪的表情…

本已渐渐消散的记忆，再一次清晰的浮现在眼前，这一切宛如发生在昨日，而现在凌秋霜却就此香消玉殒……

陆羽痴痴的坐在沙发上，这一坐就是一夜…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杨楠回来，他都没有动弹一下。

进门将门合上，杨楠看到陆羽坐在沙发上，大步向着他走来，并没有注意到他异样的颓废。

“陆羽，蝶面人就是你，对不对！”杨楠质问道。

陆羽闻言抬头，看了杨楠一眼，并没有搭话。

可是杨楠却知道了答案，因为有时候不回答往往代表着默认。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杨楠伤心道，蝶面人杀了不少人，第一次在废弃工厂里，杀的都是学毫无人性的人渣，这还好解释，可是在接下来那些人呢？

“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让我静一静好吗？”陆羽木然道，凌秋霜的死对他冲击很大，不光是因为凌秋霜是他的初恋，更重要的是他觉得凌秋霜的死跟他有关，是他害死了凌秋霜，如果不是因为他，凌秋霜就不会退出娱乐圈，也就不会死，这让他很是自责。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蝶面人，为什么会杀人？”杨楠哀伤道，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经想清楚，废弃工厂的那些杀人游戏者，他们是罪有应得，可是别的人呢，他们却未必该死，陆羽没有权利判这些人死刑。

陆羽没有理会杨楠，猛然起身，绕过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杨楠一阵气苦，对着陆羽的背影喊道：“陆羽，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们之间就完了。”

听到杨楠的话，陆羽微微一顿，心头越加的烦躁，大步离开，当杨楠追出来的时候，却早已没有了陆羽的身影。

“可恶。”杨楠狠狠顿足，气恼不已，明明是陆羽的错好不好，现在他却给她脸色看，有没有搞错。

越想越是气愤，越想越是苦闷，杨楠拨通了堂姐杨青的电话，道：“青姐，陪我出来喝酒。”

“楠楠，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已经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吗？”杨青担心道，之前陆羽打电话给她，现在杨楠又打来，她不得不怀疑两人发生了矛盾。

杨青找到杨楠的时候，刚好看到杨楠往肚子里灌酒，她忙上前制止，：“楠楠，你别再喝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羽是蝶面人！”杨楠苦恼道，说着又要灌酒，却被杨青夺去酒杯。

杨青心头一突，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结果，沉吟了片刻后，她小心的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要跟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