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动容之处,楚姮早已含泪落下,永煊淡淡的叹了口气,将楚姮扶起来:“朕不是故意惹你伤心,只是姮儿你要知道,朕在这个皇位上,自然要比别人考虑的要多,有些事情朕若是不问明白了,恐怕日久天长便会形成一种隔阂,朕相信你,但愿今后咱们二人永不相欺,你过来朕给你看一样东西。”
永煊拿起一个精致的描金锦盒递给楚姮,楚姮打开后,不觉愣住,那里面装的是自己掉落的白玛瑙玉兰耳坠,除夕那日的事情在脑海中浮起,原来那时自己便已经遇到永煊:“皇上,这只耳环您是怎么捡到的。”
永煊笑道:“除夕那夜的事情你忘记了,你只以为那日在桃怡园咱们是第一次相见,可是除夕那夜咱们的缘分便早已经定下了,那日你遗落了这只耳环,朕捡起它不知怎么的就好好的把它收藏起来,也许那个时候朕就希望能在遇到你,把这只耳环亲手还给你,那日在桃怡园朕一眼便认出你来。”说罢永煊拉起自己的袖子,那日楚姮咬下牙印依旧很清晰的落在手腕处:“还记得那日你咬朕的那一口吗?便是这一咬让朕记住你了,再也忘不掉。”
楚姮只以为永煊这般对自己是因为初见时看到了微宁影子,可是今日当自己见到这只耳环,心里一热,原来永煊对自己并不是全无真心,也许在他对微宁的深情下有几分也是对着自己的吧!楚姮扑哧笑道:“那日臣妾原本是想看看烟火结果却偏偏遇到了皇上,好在皇上不计较,否则这一咬皇上到可以治臣妾一个越僭之罪了。”
永煊将楚姮拦在皇上,手指在楚姮的鼻上一刮:“朕,哪里舍得,朕当日将微宁的事告诉你,连朕也没有想过会对一个陌生人这般熟络,你告诉朕,既然微宁没有选择朕,那么朕就不该为这个不值得女子伤心,后来朕仔细想着,也许你说的对,朕是天子,天下最尊贵的男子,朕的一生虽然没有微宁陪伴,可是朕却不是只有微宁这么一个女子,她或许真的只是朕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她都不会是朕的全部,你虽不是朕所钟爱之人,可是你的真心朕也不会辜负,姮儿,朕现在不敢保证能忘记微宁,你陪着朕一起努力,好不好。”
这一夜永煊带给自己的感动太多,楚姮只是依偎在永煊的怀中,泪水早已将寝衣浸湿了一大片。
细密吻落在楚姮的身上,那种暧昧带着情欲的气息让楚姮不觉战栗,手指划过楚姮的每一寸肌肤,永煊自负定力极好,可是看到这让令人为之疯狂的胴体,撩起一团浴火,楚姮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闭着眼睛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永煊以及在身上游走的吻和手,永煊摩挲着楚姮的脸庞:“是不是有些害怕。”
楚姮睁开双眼,轻缓的摇摇头:“若是面对君王臣妾自然是怕的,可是皇上对臣妾来说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这一生的依靠,臣妾不怕。”
“夫君”这两个字对永煊来说是那样的陌生与熟悉,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对自己说过这番话,永煊心中有了一丝丝感动,吻上那双小巧的樱唇,缠绵到极致时,那种贯穿撕裂的疼痛,让楚姮躬起了身子,永煊感觉到了楚姮的变化,温柔的吻安抚着楚姮的不安与紧张,双手紧紧攀住永煊的脖颈,将自己交付与他,而永煊亦是沉浸在这曼妙的身体之中无法自拔!
琬姒靠在寝殿门前,扶着散落下来的青丝,绿萝为楚姮披了一件衣裳:“更深露重,娘娘仔细身体,早些休息吧!”
琬姒摇了摇头,一滴泪落在手背上:“今夜皇上终于宠幸她了,为她大肆修建关雎宫,又为她违背祖宗规矩,为侍寝就晋封,位分仅次于本宫之下,这样的恩宠真真是让人嫉妒。”
绿萝叹道:“娘娘放心皇上对楚昭仪不过是一时的兴趣罢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冷落下来,哪比的上娘娘陪在皇上身边这么些年。”
琬姒抬起袖子擦掉脸上的泪水:“皇上对本宫的情意早都已经淡薄了,皇上当真对本宫没有情意了吗?绿萝,本宫好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杀了楚姮。”
绿萝道:“娘娘来日方长,依奴婢的愚见皇上之所以这般对待娘娘并不是没有情意,皇上不过是在生娘娘的气,等消气了便会记着娘娘的好了。”
琬姒低低道:“会吗?真的会吗?”其实琬姒心里清楚,这些年自己已经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这一切永煊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一直没有说,而绿萝的话,她哪怕知道已经不可能,可是却依旧当做是安慰自己的一剂良药,这样自己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欢愉过后,楚姮只觉得身体酸痛,便勉强支起身子看着旁边熟睡的永煊,眼前的这个男子是那样的清冷与俊逸,让所有女子都无法不为他动心,就连自己在他的温情之下,都难免有一刻的迷离,虽然有了肌肤之亲,可是他对自己来说却依旧有一种陌生感觉,也许是因为之前他对自己的态度,或许只因为他的心中有自己所钟爱的女子,她曾经暗自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对永煊动心,可是现在这一切渐渐的都不由不得自己做主。
睡梦中永煊缓缓的睁开眼,对上楚姮的柔情,声音中带有几分慵懒:“怎么这样看着朕。”
楚姮靠在永煊的肩上:“臣妾睡不着,便想好好看清楚皇上的样子,记住皇上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这样若是将来皇上不得空来看臣妾,臣妾就会心里偷偷的想着念着。”
永煊笑着,搂着楚姮肩膀的手不由的加大了力度:“姮儿你知道吗?朕自从遇见了你,你对朕说的很多话,都是朕从未听过的,你放心你当朕是你的夫君,朕登基三年以立皇后自然不能许你后位,只是朕会对你像妻子一般,试问夫君怎么会冷落自己的妻子呢?”
楚姮早已垂泪,双手牢牢搂住永煊的腰:“那皇上不许骗臣妾。”
永煊扶着楚姮如瀑的青丝:“天子之言,岂能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