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道:“奴婢听说是得罪了容妃娘娘,才降了位分的。”
岂若鄙夷笑道:“又是她,难道这后宫之中,她还真要只手遮天,流云,你随本宫去碧霄阁一趟。”
楚姮靠在榻上,脸上的伤口变得越来越痒,楚姮刚想抓就被莫挽拦住:“小主,不能再抓了,在这么抓下去,这脸就毁了。”
蓝宝将泡在冷水里的毛巾拧出来,给楚姮敷在脸上说道:“奴婢去请了太医几次,太医们都说不得空,公主先拿这凉毛巾敷脸吧!还能好点。”
楚姮“嗯”了一声不在说话,这时传来通传太监的声音:“陆淑媛到。”
岂若步入内殿,楚姮起身行礼,岂若忙命流云扶起楚姮道:“你身子不适不必多礼。”
“多谢淑媛娘娘。”楚姮抬头,岂若看到楚姮的脸,惊道:“你的脸。”
楚姮拿丝巾将脸盖住,道:“惊着娘娘了,娘娘是漱霓殿的主位,理应是嫔妾去拜见娘娘,奈何这两日身子不太爽快,却让娘娘今日莅临碧霄阁了,还请娘娘见谅。”
岂若扶楚姮坐下,道:“你身子不适,本宫又怎么会怪你,流云,你去太医院去请孙太医,就说本宫身子不适,让他速来。”
楚姮听后,知道岂若是借由自己的名义请太医为自己诊治,忙起身屈膝道:“嫔妾多谢娘娘,只是太医院的太医不肯为嫔妾诊治,亦是得到旁人的旨意,嫔妾的事情,想必宫中都已经传遍了,难道娘娘真要趟这趟浑水吗?”
岂若拉起楚姮的手,道:“是不是浑水本宫不知道,本宫只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流云脚步很快,不一会就从太医院回来:“娘娘,太医院的太医说,孙太医的父亲去世了,孙太医回家守丧去了,奴婢去请别的太医,只是其他太医一听说是来漱霓殿,都犹豫着不肯来。”
楚姮黯然垂下了眼睑道:“娘娘也看到了。”
岂若叹道:“既然这样,你先好好休息,本宫在想想别的法子。”
岂若离开后,蓝宝欣喜的扶着楚姮道:“想不到淑媛娘娘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莫挽接口道:“陆淑媛在宫中礼佛多年,想必是个心善的人,小主如今住在漱霓殿日子也能好过些。”
永玢将棋子落下,一声“将军”已定输赢,永玢抬头看到永煊神色黯然,便道:“皇兄今日心不在焉,臣弟都已经将了皇兄的军,皇兄又输了。”
永煊随手将棋子一掷,道:“你的消息最灵通,应该知道宫中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
“杨顺容被废黜,前朝难免会有些动静,难怪皇兄会心烦。”永玢笑道。
永煊笑着饮了口茶水,道:“冯令山是个聪明的人,后宫之事乃是朕的家事,他断然不会参与,只是告诉朕,以冯顺容的品性,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等阴险狠毒的事情。”
永玢点头道:“话虽如此,不过皇兄相信冯顺容是否是清白的。”
永煊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朕相信她是清白的又有何用,容妃已经下令废黜了冯顺容的位分,打入了冷宫,朕又如何能博了她的面子,再说了前朝的事已经够让朕烦心的了,后宫的事情既然有容妃处处都打理的这么妥当,朕又何必再去插一脚,不过容妃降了饶安公主的位分,也是去了朕的一块心病。”
永玢笑的越发明朗:“皇兄,臣弟可听说这饶安公主貌若天仙,皇兄真就舍得。”
永煊的神情闪过一丝鄙夷:“在貌若天仙,为了她的国家,见到朕只会百般讨好献媚,这样的女子,不见也罢。”永瑄低头,望着右手上的白玉扳指,低低道:“这世间终究没有女子能比的上她。”
永玢听后,嘴角扬起的笑容,也渐渐淡去:“皇兄后宫佳丽三千,总会遇到一个心仪的女子。”
永煊嘴角轻蔑扬起,道:“佳丽三千?罢了,杨贵人的脸受伤之后,朕都没有去看过她,朕去趟昭阳宫,明日在传你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