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且一个用力把他拉了回来,“我错了还不行吗?”
“说说,你都哪错了?”红唇就在眼前,可厉出衡还是忍着冲动,试图惩罚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杜且双眸剪水,小嘴轻噘,“我哪都错了。”
“那都是哪啊?”厉出衡强忍着,可身体并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尤其是在湿润的江南,身上更是如蚂蚁在爬,心痒难耐。
杜且的小手往他腰上轻轻一搭,“那夫君觉得我哪错了?”
那可恶的小手不安分地往上攀爬,停在他的胸口处,状似无意地往他唇间吹了一口气。
厉出衡若是还能再忍下去,他都会鄙视自己了。那不是理智,而是不行。
把她压在车上辗转允咬,火热的手掌所到之处,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她已是难耐地轻喘起来,还不忘提醒他,“还在车上。”
似乎是为了证明她的所言非虚,马车狠狠颠了一下,杜且一跃把厉出衡扑倒。
“是夫人扑倒为夫的。”厉出衡一脸的无辜,“看来,证明为夫能力的机会来了。”
杜且往后一缩,“别乱来,这是车上……”
“不然夫人胡思乱想,为夫也是会困惑的。”
杜且的腰被他紧紧地控制,动弹不得,路上崎岖不平,车上更是应和着颠簸,此起彼伏。
入夜的歇息处,因阿松一路赶得太快,错过了官驿,一行人只好在一处小客栈入住。
杜且扶着腰下车,厉出衡却是一副神清气爽,但他还是把手搭在她的腰处,轻轻地按抚,可眼底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阿松转头去看谢桐车里的人,四名婢女已经是吐得脸色苍白,四肢无力,谢桐一张脸拉得很长,见了阿松就像是见到了仇人,分外眼红。
阿松挠了挠头,说:“我还以为她们已经下车跑了。”
“你要赶这么快的车你早说啊,小爷跟你一起也是可以的。”谢桐都要气炸了,“结果她们一上车就开始吐,老子闻了一路酸水的味道,本来不晕的,最后还是吐了。”
阿松连忙扶着他,“五爷你当心脚下,别摔了。”
谢桐甩开他的手,“你,去把她们赶走。”
阿松笑着说:“这好办。”
“好办?”谢桐想着用什么方式比较平和地解决问题,可毕竟说的是侍婢,若是他动手动脚,未免被缠上身。这不是在京城,他怎么胡闹都有谢更始顶着。谢家起于江南,在江南地界上,他还是不敢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要知道,谢家的族长比谢更始比宁国公还可怕,他可不想被家法伺候。所以,这三年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做一个正经人。
阿松刚想过去,却见杜且已经走在前头,向那四名侍婢走过去。
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们的脸色更惨白了,之后她们一起进了客栈。到了第二天启程的时候,已经不见她们的身影,连那辆满是污浊之物的马车也不见了。
谢桐一夜睡得像猪一样沉,醒来发现她们都没了,也很是诧异。
去问厉出衡,厉出衡说他什么都不知道,阿松也是一样一头雾水。
因少了一辆马车,谢桐就去和厉氏夫妇挤一辆车。
谢桐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人,上了车就一直找杜且搭话。
杜且觉得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堂而皇之地承认了,“是我赶她们走的。我对她们说,这一路风餐露宿的,她们要是想住店,就得自己花银子。罗夫人只说是借给我们用几天,所以她们的一应开销都不是该我出,只有是厉家的人我才会出这份钱。还有那辆马车,她们要嘛自己刷干净,要嘛就带着回临安去。”
谢桐都傻眼了,“你怎么知道她们不会刷干净的?”
“看看她们的衣着打扮就知道,并不是什么州府家的侍婢,那双手比你的还要细嫩。让她们干这种粗重的活计,不是不会,而是不肯。”杜且笑道:“再说都是赚银子的人,一路上还要自己贴补,谁也不会愿意留下的。”
“还能这么赶人?”谢桐长叹一声,“早知道让她们给爷洗脚。”
“要是洗脚的话,她们是会做的。”杜且不得不打断他,“而且这可能是她们最擅长的。”
谢桐敬谢不敏,逛遍京城青楼的他,只想好好地重新做人。
厉出衡突然一脸凝重地看着他们,“你们不觉得这一路太安静了吗?”
“你什么意思?”谢桐吓了一跳。
“京里的人。”厉出衡说,“也该是时候动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