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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师承曲灵源,还是拜侯爷所赐,才有了这等机缘。”杜且未等他开口,一改往日的冷漠生硬,笑容淡淡,“妾用心学棋,但资质有限,一直未能打开局面,也不曾与侯爷心平气和地下完一场棋。今日正好,不知侯爷是否赏脸?”
纪澜求之不知,撩袍坐定,“早就听曲灵源说起,你的棋艺十分了得,只是做不到心无杂念,成就不大。”
“妾学棋,不过是想讨夫君的欢欣,并无意成为什么国手。”杜且执黑先行,“妾还学过很多东西。因为你说过想吃冰糖肘子,特地找宫中御厨学过,做过几回,可每次你都没有回府。妾的琴艺也还行,学过你喜欢的那首琵琶行,可学成之后,你又喜欢上了越人歌。还有一段时日,你迷恋教坊伶人的霓裳羽衣舞,妾也学了,可第一日便闪了腰,就此作罢。还有……”
她堪堪停住,转而一笑,“总之,妾会的东西多而杂,杂而不精。”
“过去是我辜负于你。”
她淡道:“妾不愿再和侯爷有任何的瓜葛,请侯爷不要纠缠。今日见你,只想与你把话说清楚。若是让侯爷有误会的地方,妾先赔个不是。至于婚事,若还是与侯爷命中注定,妾也认了。只是一日未定,还是请侯爷不要强求。前几日,妾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况且,侯爷也是重生之人,清楚知道后续发展,能规避的,请尽量规避,若是避免不了,还请看在妾前世凄苦,手下留情。”
纪澜白子握在手中,良久没有落子,目光望着案上那颗黑色棋子,神情复杂,没有笑意。
“你可知,前世我是怎么死的?”
杜且摇头,“妾又如何能知道。”
“你走后的第五年,齐王发动宫变,那人在逃亡时,被马踩死。”
杜且双手握拳,听着关于那人的消息,除了羞辱只剩下强烈的恨意,无处宣泄。
“而我在齐王登基后,被斩首示众,监斩官是当朝右相厉出衡。”
杜且讶然,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