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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还受内伤?”杜且吃不准徐氏的手下,万一真的把人打残,厉出衡日后权倾朝野,断不会放过伤他的人,心中更是焦急,当即顾不得男女大防,“妾先看看,若是不行,再让妙莲大师重新开方。”
走进厉出衡的厢房,杜且进退维谷,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向何处。阿松催促着,并未把他家郎君只着一件亵裤趴在榻上当一回事。
“女君快来,郎君他出了一身的汗,也不知会不会渗入伤口中,万一感染了,这伤可就好不了。”阿松还是有点常识,“你看看,就是这里,都化脓了。”
厉出衡黑发未束,披散在肩,衬得他的脸苍白如纸。他微微抬眸,又见那抹纤细的身影款款而来,心道吾命休矣,连这个时刻都还想着她想出幻觉,这伤怕是好不了了。
“你别嚷嚷了,好吵。”厉出衡重新阖上眼,“你家郎君都快疼死了,你就赶紧闭嘴吧!”
“郎君你到底哪里疼?”
“我哪都疼!”
“哪里最疼?”阿松找不到该从何处着手,十分着急。
厉出衡闷声道:“都疼!哪里分得清何处最疼!你快去跟大师说,给我开点止疼的方子,再这么下去,我非痛死不可!”
杜且上前查看,他身上起的多处水泡并未挑破上药,只是草草地在上面抹了一层药膏,起不到治疗的作用。
“为何这些水泡没有刺破?”不是借过针线。
“郎君怕疼,我没敢下手。”
厉出衡倏地抬起头,却见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就在他的眼前,淡香扑鼻,模糊的视线一片清明。
“这么大的人了,还怕疼?”杜且让阿松去找白芍,把针线拿来,“这水泡今日一定要处理。”
屋里只剩厉出衡和杜且。
“也不一定要处理掉,就是好得慢而已。”厉出衡舔舔嘴唇,声音闷闷地,“某又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