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种人哪个地方能够约束？心中执念不消，很难化解。如今的李璟不是十多年前的少年，她却依旧任性！”沈嫣然有些索然，看着前方心神好像不在了。

“长老真的不能约束她么？”绽放出一个笑容，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知道那个人身份和手段，以及和逍遥派纠缠几十年，耿仙笙只有不动声色看着沈依然。

她和面前这个师伯的复杂关系，加上当初和逍遥派的因果，逍遥派门人自然无法痛下决心，沈依然自己也无法决断和取舍。

沈依然一身修为进入先天境界后，对于爱美的女性来说，不可能任由自己，满头白发示人。沈依然却一直都这样，就是为了那个人！她那个亲姐妹，令她头疼无法回避。

想到这里耿仙笙心里有些警觉，但是看到沈依然眼际神色，忽然顿悟了起来。沈依然不是没有取舍，而是她不想决断！那个人是她至亲，也是她唯一在世的亲人！

“想必没有人能够约束她，就是有，那人也已经不屑前来了罢！”沈依然这话说出来，让一般人听了会觉得狂妄。在耿仙笙听来，却深深的感受，这个人的身手高绝不说，心里的执念都远超常人。

真正有人能够约束她，还真没有人敢说这句话，这是一位绝代娇子，得意绝非侥幸！

“她一直闭关不出，以为她已经顿悟，如今想来小唯回来，却是疏忽大意了！”沈嫣然有些恻然，不知道是不是冯碧唯的情形，她忽然想到了这事。

随即她偏头看向了耿仙笙，淡淡的说：“仙笙此事为何不提早说？如今天下各处前来，极难收场啊！”

“此事，真不能怪笙儿！”脸儿带着微红，一副受教的神色。还带着一些诚惶诚恐：“冯长老反复交代过，不能惊动师伯修行，此次前去永州，见过不少老古董！”

“掩耳盗铃，如今终于酿祸了！”有些嗔怒，但是她更知道妹妹，和冯碧唯的关系。自己无法约束沈嫣然，就更不要说冯碧唯。

沈嫣然的性格，不乘机去害人一把就不错，更不要说她和冯碧唯有心结。

“她如此搅局，难道不怕群起而攻之吗？”带着一些好奇，看着沈依然眼神，再次转到了主题。

“那张遇贤的惨死，诅咒了这李唐天下，李璟对他恨不得挫骨扬灰！世人何曾知晓，她对李璟的痛恨，何曾少过半分！”叹了口气，沈依然想到了当年的事情。

“难道？，，，，，，！”忽然也似乎想到了什么，耿仙笙惊讶看着沈依然，一脸惊诧模样，甚至带着几分震惊。

“世人岂会想不到，这件事情！”沈依然神色看不出来想法，语气有些索然：“夜望王梁爽伴随张遇贤身死，如有人知晓他依旧盘踞皇宫，不知作何感想？她对梁爽恨之入骨，对李璟的恨，又岂会少了半分？时时只待要其命！”

“非要这么做，难道真的要身陨金陵吗？”耿仙笙神色没有大的波动，想到这个人身手，心里微微计较。她自然知晓梁爽在皇宫，各为其主的事情，对错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