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振国孩儿真是好福气啊,不哭不闹,眼中灵动真真是与常人不同,怕是麒麟儿转世在我祝家来光大门楣的。”最近来的一个中年妇人笑吟吟的对着十八九岁的儒生男子讨好道。
时间已过了月余,祝振东大概也知道了些许情况,这十八九岁的儒生男子便是自己的父亲了,名字叫做祝文斌,这新来的中年妇人是新请来的仆人,专门请来带自己,应该是个经验丰富的乳娘,也许不能叫乳娘,因为这个年纪的妇人也应该没有乳了,用前世的话来说就是保姆了。
之前与祝振东躺在一起的青涩女子自然是他的母亲,现在也不一直躺在床上了,时常起来走动,只是不出这古香古色的房间。这女子名叫祝徐氏,未出嫁前应该是叫徐怡。最近每日都来几次的那中年华贵妇人便是自己的奶奶,唤作祝蔡氏,至于未嫁本名就无从得知了。
三爷文斌听见仆妇这般夸奖自己孩儿也是高兴道:“我儿与人不同,将来必是人中龙凤,大前途,无量无量啊。”三爷说着说着自己也大笑了起来。
再听得有人走近严肃说道:“三弟胡言,吾家大儿必是大才,我等好生教导,将来前途无量是真,龙凤下次不可说,此言不可再说。”
原来龙凤是有忌讳,天家才能得此称谓,寻常百信哪能随意乱讲,哪怕是说一婴儿是也不太妥当。
三爷文斌闻言惭惭笑了笑道:“大哥多虑,家中随意说说。”
刚走进来的大哥原道是谁?是这祝家大儿长子祝文广,二十有一了,至今未娶,读书十六年,常挂嘴边的是,秀才不得,以何成家。文广一扫刚才之严肃笑言:“三弟此番大喜,为我祝家添得麒麟儿,祝家后继有人尔过,得几日随为兄同去县城应试,我兄弟二人也要有一番成绩,定要考得这秀才功名,此去为兄三试,必要成功。三弟二试也要成功。学得文武艺,也要有我等用武之地。”
原来这祝家如今二代的长子大爷文广已经两考了,都未中得秀才,三爷文斌之前也随大哥考过一次了,也是名落深山。
三爷文斌满怀信心说道:“大哥放心,愚弟这回是信心十足,内堂怀胎十月,弟苦读十月,书经已是滚瓜乱熟,我青山县文学虽盛,出我祝氏者怕是不多。”
大爷文广虽然听了这话,但也是不太相信,他三弟着实不是一个坐得住的人,虽然有些聪慧,但却是个浪荡子弟,有几分小学问都用在喝酒听戏上了,若不是这弟妹祝徐氏进门管教有方,哪能在家坐下这十月怀胎,就是这十月怀胎也是在家隔三差五的诗会众友人,说是诗会,其实也就是酒会,酒酣半夜也出不了几首歪诗劣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