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木摆手打断她,反而问,“你进来这么久,可见我有像从前那样咳嗽?”
雾濛濛睁大了眸子,她还真没现。
司木脸色还是像从前那样白,可整个人又和从前并不太一样,他眉目要比从前精神的多。
“所以这些,都是夷秀那情蛊带来的,”司木屈指敲了敲桌沿,又温温柔柔的说,“我觉得她人还不错,能面不改色帮我照料毒物,晚上还有人暖被窝,以后也可以生崽子……”
雾濛濛黑线地看着他,他确定说的这人是他媳妇,而不是保姆佣人?
司木见她表情,忍不住就笑了,“所以,我也挺喜欢她的。”
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雾濛濛送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狐疑,“你没骗我?”
司木扬眉,斯文的眉眼一下认真起来,他望着雾濛濛点了点头,“我要不喜欢,能带回京?”
雾濛濛心头松了口气,只要司木和夷秀是两情相悦的,而不是因为她的缘故,她就放心了。
随后她又埋怨他,“既然人带回来了,你怎不提提拜堂的事,怎么也要给夷秀补个大殷这边的成亲仪式来着,害我以为你们还没成亲。”
司木似乎真没想这么多,“都在南蛮成亲了,就算了吧。”
雾濛濛瞪了他一眼,“这怎么能算了,南蛮是南蛮的,大殷是大殷的,司金和司火成亲的时候,是从我和阿泯这出的聘礼和嫁妆,到了你这,自然是该一样的,不能少。”
她说着起身,就想去找阿泯说这事。
才走到门口,又折身回来,悄悄的问,“那个司木,我最近觉得自己好像长高了?”
分明她就十三四岁的那会长过,再后来就都不长了。
司木上下打量她,“是好像长高了。”
司木说,“别担心正常的,从前你体内有禁术,相当于是一个人吃,可要养你自个还有红斑蛛丝,现在没了那东西,吃食跟上了,自然就会再长长。”
雾濛濛放心了,她隐晦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胸口,还开心起来了。
还要再长就好,省的这身子还赶不上她上辈子的,**的就和个萝莉一样,也不知阿泯是怎么下的去口。
她有点鄙视他,可反过来一想,又觉得是自己魅力使然,让阿泯喜欢惨了她,所以才什么都不计较。
她心有得意地走了,半路上吩咐人去御膳房说一声,她晚上要喝牛乳木瓜汤,听说是长胸的,她得多喝!
司木目送着雾濛濛离开,见她走远了,他单手撑头,嘴角笑意玩味,似乎自言自语的道,“都听到了?还躲着作甚?”
夷秀从屏风后头转出来,她磨蹭过去,低着头没吭声。
司木转头看她,对她勾了勾手,不耐烦她动作慢,便伸手将人拽到大腿上坐着。
“想在大殷再成亲一次?”司木挑指勾起她下颌,“直接跟我说就是,往后不许再闹腾到皇后那边去,嗯?”
夷秀微微红了脸,过了好一会才小声的说,“我是想穿大殷那种红色的嫁衣。”
顿了顿,她又解释道,“我也没跟皇后说什么。”
司木像逗弄宠儿一样摩挲了她下颌软肉,“当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皇后单纯的很,你再将心眼动到她身上,惹了圣人,我可保不住你,你也别小瞧了皇后,她疯起来,没人及得上。”
夷秀转了转眸子,似乎有些不相信那样一个娇娇的小姑娘能有甚好疯狂的。
他年的事,司木也懒得多说,他只拉住怀里的人,亲了亲她嘴角,斯文温吞又似警告的说,“这是大殷,不是南蛮,圣人是我的主子,皇后算是我半个徒弟,其他的几个人你总会见到,即便我敢在他们身上试毒,可不代表往后你也可以下蛊,所以记着,收起爪子,不然你就回南蛮去。”
夷秀一下抓着他胸襟,有些委屈的说,“不要,我们都成亲了,我情蛊也在你身上!”
司木握着她手,在她没看到的时候,眸色微闪,“我也不会让你那身蛊术毫无用武之地,等过些时候,我跟圣人提一提,会给你施展的机会。”
听闻这话,夷秀眸子亮了起来,她柔若无骨地趴他胸口,“司木,你真好。”
司木低笑了声,那张苍白的脸上如常的斯文和温柔,可暗地里的心肝,却是坏透了。
他表示,在野外长大的野猫,不给个棒子再加个甜枣,如何能去了野性,驯成乖巧的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