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新皇捏着圣旨,沉默都盯着紧闭的房门。? ??
司火明智地拉着自家蠢狗躲一边去了。
新皇凤眼微微一扫,隐在暗中的暗卫齐齐打了个颤,跟着嗖嗖离开了。
周遭没有人之后,息泯轻咳一声,抬手敲了敲门。
雾濛濛在里头吼,“没有人,没有人……”
息泯终于脸沉了沉,他冷声喝道,“开门!”
雾濛濛哼哼几声,“不开!你有本事就一辈子弄晕我!息泯你个大骗子,说好要一起的呢?还让人送我出京城?你怎么没让人送我上天!”
息泯揉了揉眉心,觉得手头的封后圣旨,也没那么欢喜了。
他耐心性子说,“我没骗你,我知道不会有事……”
“你知道?你知道个毛……”雾濛濛口不择言地爆粗话了,她在门那头,将门拍的啪啪作响,以示自己的愤怒,“万一我不跟你一起,你回来又像上辈子一样咋办啊,人都死了,还有什么用……”
她虽没亲自历经过上辈子的记忆,可由息泯说来,她也就深刻地记住了,并其实隐隐不安着。
息泯抿了抿薄唇,淡淡的道,“不会,司火还在。”
雾濛濛不想理他,抬脚就往里间走。
在门外的息泯顿了顿,手搁门栓的位置,稍稍使力一震。
“嘭”的声响,门栓从中断裂,啪嗒落地,门应声而开!
雾濛濛才刚手脚并用的往床上爬,她保持着四肢爬床的姿势回头,就见威仪俊美的新皇施施然走了进来!
妈蛋!她要换锁,换按密码才能开的大锁!
新皇进来,将圣旨随手一扔,直接走了过来。
雾濛濛回过神来,她飞快往里爬,还将被子拢在身上,气势汹汹地跟息泯挥手,“出去,出去!”
息泯哪里会理她,他直接退了外裳,长腿一抬就躺到床上来。
雾濛濛正琢磨着踹他一脚,不知道能不能将人踹下去。
息泯伸手一捞,就将人困进怀里,他冷着脸,抬手就抽了她屁股一记,还冷飕飕的道,“不让我进房间,嗯?将我关外头,嗯?”
他一连从鼻尖哼出两个拉长的字音,实在叫人胆颤心惊。
雾濛濛都让这巴掌给抽懵了。
雾草,分明是他不对,为何她要心虚?
她在心虚个什么劲啊?
她张牙舞爪地撑着他胸口起身,跟个炸毛的奶猫一样龇牙吼道,“你弄晕我,你还有理了?凭甚我要让你进门?你弄晕我时,怎的没问过我意见,我又为何要问你意见?”
息泯目光深邃地看着她,见她眼圈隐隐有红,显然是气的,可是脸上再如何凶,死死抓着他胸襟的指关节都有泛白,便是又担心的。
她这等招人的小模样,倒叫他没法想从前那样横她了。
心尖子软,他将人按进怀里,低声道,“算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也是没谁了,谁当新皇第一件事不是肃清皇宫、整顿朝堂,偏生到他这,就得先低声下气地认错哄着新皇后?省的这蠢东西脑子转不过弯来,闹着不同他进宫。
息泯觉得自己耐心就没有这样好过,这不,温柔小意地低头亲了她耳鬓,还厮磨道,“乖,都做皇后的人了,床笫间谁你怎么挠我,出了房间,往后莫这样,叫我这皇帝的脸面哪里搁?”
雾濛濛啐了他一口,一巴掌拍在他胸口,“没稀罕挠你了?”
妈的,他不翻来覆去的折腾她,她哪里会使爪子挠他?
整个厚脸皮,端着张没表情的正经脸,说这种话,也不害臊!
不过,话说开了,雾濛濛那点气性消了,又觉得心疼起来,宫变哪,多危险啊,他就一个人去做这种事了。
她拱进他怀里,闷闷的问,“昨晚怎么样?”
息泯便将所有的事,细细跟她说了遍,又挑眉道,“皇后几时跟我进宫?”
雾濛濛觉得很不真切,她做皇子妃和亲王妃之时,从来没担心过什么,毕竟也是在一府之里,阿泯惯着她,她不用注意那些规矩,可要做一国皇后,她就忐忑了。
她皱着小眉头,扭着手指尖,迟疑的道,“阿泯,我可能做不好你的皇后……”
一听这话,息泯脸色就变了,他低头冷喝道,“你不做,谁做?叫我重新去娶个?”
雾濛濛摇头,她抓着他指尖,急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看我出身也不好,会的东西也不多,还不喜欢守规矩,又很俗气的只喜欢金子,那些后宅的弯弯道道我都做不来,只会动手抽人,所以,我做皇后,前朝大臣肯定会对你有非议的。”
雾濛濛垂下眼睑,“我不喜欢听他们瞎说。”
息泯反手捏住她手心,拿到唇边轻咬了一口,“朕的皇后,谁敢说不好?从前你还是端王妃的时候,他们不敢说你,现在你成了皇后,我是皇帝,更没人敢说的,你要喜欢金子,往后国库里多着,随你看。”
说到这,他目光深沉而内敛地看着她,“往后我的后宫,没有三千佳丽,只有你一人,你需要懂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