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多有揣测的两人,正吃着端王府的小点心,凤鸾哪里在哭了,她将脸上的湿润擦了,反而笑了起来。
雾濛濛让她这反复无常给唬的一愣一愣的,还当真以为秦竹笙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来着。
哪知凤鸾嗤笑一声,“表哥对我好着呢,哪里会让我吃委屈,从小到大,我就没在表哥那吃过委屈。”
雾濛濛扶额,“那你作甚那模样?”
凤鸾看了她一眼,“你真不知道?”
雾濛濛摇头,她当真什么都不知道,自打阿泯禁足后,就缠她的厉害,白天缠,晚上缠,仿佛一身精力没处泄。
这不,她今天好不容易在枫林晚这边躲会清静。
凤鸾没好气的道,“还不是你家王爷跟表哥商量的,说淑妃和十皇子约莫会对我下手,叫我先下手,做个套让十皇子钻进来。”
雾濛濛了然,“那你刚才是做戏?”
凤鸾点头,“表哥问我,什么法子能让别人他厌弃了我,而又不会真的伤害到我。”
雾濛濛黑线,“所以你就先坏了竹笙哥名声?”
凤鸾哼哼几声,“表哥同意了的,他说总是他自己知道有没那回事就行了。”
雾濛濛看了她一眼,“那之后呢?”
凤鸾皱起眉头,“糟了,表哥没说。”
雾濛濛简直不想认这个手帕交,秦竹笙太有能耐,人也很聪明,凤鸾打一嫁他,就根本不带脑子,反正诸事都有秦竹笙给她打理地妥妥当当的。
雾濛濛抢了她手里的点心,不给她用,“回头你再哭出去,一路骂竹笙哥薄情寡义就对了。”
凤鸾点头,“我知道了。”
跟着,她又凑过来问,“濛濛,你说这十皇子预备如何对付我和表哥?”
雾濛濛想也不想的就道,“拆散你们呗,不然就逼你拿出手里凤家的命脉。”
凤鸾认真衡量了下,“那我肯定会同意啊,凤家的东西和表哥一比,肯定表哥更重要。”
雾濛濛白了她一眼,这问题的关键就是,她家阿泯和秦竹笙压根就没想过,要让凤鸾让出去。
果真,过了一个多时辰后,凤鸾又从枫林晚哭着走的,边哭还边骂秦竹笙拈花惹草,这连外室都弄出来伤她的心,指不定明个私生子就要蹦出来了。
京城最是八卦的高门夫人,没到半天就将这消息传的无人不知。
从前秦竹笙名声有多好,现在就有多坏。
秦竹笙偶尔听闻,还得装出副默然的脸,私心里恨不得将家里的傻表妹给好生收拾一顿,让她假装厌弃,她倒好一不做二不休,将他名声败得干干净净,往后约莫谁见了他都得躲远点。
雾濛濛下午回王府,还没来得及跟息泯说这事,就让这人给捉着大白天去泡鸳鸯浴。
鸳鸯浴泡着倒是舒服,可最后的结果就是,她又是这人给抱出来的,身子骨软的跟面条一样。
她哼哼几声,哑着嗓子问他,“你跟秦竹笙在干什么?”
听着她软绵又哑的嗓音,息泯眼底眸光一闪,“给十皇子下套来着。”
雾濛濛应了声,撑不住身子乏的慌,便拱到他怀里小憩起来。
又几日,在宫里的淑妃打着关心小辈的名义召凤鸾进宫。
凤鸾去倒是去了,她还按着秦竹笙叮嘱过的话,哭倒在淑妃怀里,趁机抹了把鼻涕。
淑妃瞅着胸口的那晶亮亮的东西,脸色都变了。
凤鸾似没看见,她一径跟淑妃说,“娘娘从前跟我说的才是对的,我好生后悔啊,娘娘。”
淑妃忍着恶心,让身边的嬷嬷给她擦了擦,侧头还和颜悦色的道,“四鸾,你是本宫凤家的女儿,本宫还有不了解的,当初那样跟你说,你那手帕交还当本宫是个恶人来着。”
凤鸾抽了抽鼻子,“濛濛上回说了,她也是不晓得秦竹笙竟是那样的人品,是她错怪娘娘了。”
淑妃大度地摆手,“这些就莫再提,本宫问你,往后你可有打算?”
这话问倒了凤鸾,她呆呆的反问,“打算?娘娘我不知道啊。”
淑妃沉吟片刻,“不然,本宫与你出个主意如何?”
凤鸾揩了眼角,“娘娘尽管说。”
淑妃意味深长的道,“和离吧。”
凤鸾脸色一变,她呐呐道,“娘娘,我从来没想过……”
淑妃又说,“不然,叫你十表哥与你撑腰?还有你手里的那些凤家的东西,切莫拿捏好了,不要叫秦家人夺去了。”
这一声“十表哥”叫凤鸾差点没绷住。
她面色扭曲了下,低头道,“我会记得的,多谢娘娘。”
淑妃自然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她拉着凤鸾手,“都是自家人,一笔也写不出两个凤字,从前你也不怎进宫,都没叫你十表哥与你多亲近,是本宫疏忽了。”
凤鸾只低头不吭声,她担心自己一张嘴,就给淑妃骂回去。
时辰差不多的时候,凤鸾出宫,淑妃竟还特意叫来十皇子送她。
且十皇子还当真尽心尽职,不仅将凤鸾送出了宫,还热情的表示要送她到凤家府门。
凤鸾不耐烦的差点翻脸,她正琢磨怎么将十皇子甩掉。
结果在半路,以“十表哥”自称的十皇子和凤鸾就遇上了冷着脸的秦竹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