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脸瞬间就黑沉了,他一把抓住她手腕,“蠢东西,你敢再将那话说一遍?”
仿佛,她只要敢说,他就能就地扇她一顿。
从来都颇为畏惧他怒意的雾濛濛,这一次却是半点不惧的迎上他目光,一字一顿的道,“我说,殿下伤一日不好,我就一日不和殿下成亲!”
最后两个字,她几乎是吼的出来。
殿下目光很是阴翳骇人,他抬手就想扇她小屁股。
雾濛濛毫无畏惧地挺胸,“你打啊,你打死我算了!谁让你瞒着我的,你都瞒着我,我也不要和你成亲!”
让她这样一闹腾,殿下反而手落不下去了,他单手一抄,夹起雾濛濛就大步回房间。
雾濛濛蹬了蹬腿,“息泯,你放我下来,你快放我下来,啊……”
雾濛濛尖叫,殿下就觉眉心突突的疼,伤口还在隐隐作响。
整个县衙的人都听到了两人闹腾的动静,司金和司火习惯以常,压根就没出现,其他人面面相觑,压根不知道该不该上来劝慰。
殿下瞅见有旁观的下仆,他袖子一挥,冷喝道,“滚!”
跟着他回房,将门锁死了,把雾濛濛扔在床榻上,长身一摆,就压了上去。
雾濛濛想推他,又担心碰着他伤口,只得像条离了水的鱼一样干嚎,“息泯,你个混蛋,你欺负我!”
殿下冷笑一声,单手同样灵活,三下五除二抽了她的腰带,就去剥她的衣裳,“哼,胆子够大啊,都敢连名带姓地喊我,不成亲是不是?不洞房是不是?”
雾濛濛摇头,还在固执地计较,“谁让你瞒着我的,是你不对!”
殿下将娇娇小小的小人剥来只剩亵裤和樱粉色的肚兜,他压着她,在她脖颈间喷洒出薄薄热气,“你敢不成亲?本殿现在就提前洞房!”
雾濛濛一呆,她见殿下当真在她身上动作,后背细细的带子已经被他解开了。
她脑子里轰的一声,小脸就红了,她也不挣扎了,垂着睫毛,一声不吭。
殿下一直都注意着她的反应,见这小东西一副认命的乖巧模样,他刚才的怒气瞬间就被熊熊**取代。
小小的身子,还带着青果的稚气,比之记忆中的,还要纤弱一些,勾的他竟觉得身体要炸开了一般!
殿下顿了顿,猛地一拳头砸在床沿。
没有拜天地,他不能动她!
雾濛濛叫殿下这一拳头吓的一瑟缩,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竟是觉得委屈又难受。
她扁了扁嘴,眼圈瞬间就红了,“殿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也不让我看伤口,我也会担心殿下啊。”
她抽抽搭搭的,双手抱着膝盖,小小的一团,像被遗弃的小狗崽子一样,“没见到殿下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殿下上了沙场,刀剑无情,会不会有事啊?纵使殿下很厉害,可双拳难敌四手,殿下万一真有个好歹,我要怎么办啊?”
“可是殿下还吼我,还凶我……”她控诉地看着他。
殿下刹那就感觉到心疼的滋味,她没哭,可他宁愿她哭几声也好。
他抿着薄唇,下巴紧绷,看着她好一会,牵了被子给她拢身上,随后站到床榻前面,动手脱自个的衣裳。
雾濛濛懵圈,不明所以。
殿下轻笑了声,“你不是要看伤口吗?”
随着话音,里衣簌簌滑落,雾濛濛就见到殿下左肩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伤口没有结痂,且刚才多半动作大了,还有血水渗出来,将纱布染红。
雾濛濛只觉得心脏好像被谁捏了一下,钝疼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殿下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不想让她看到。
他裸着上身,只着亵裤,大马金刀地坐床沿,抬手捏了捏她小脸,嗤笑一声道,“傻了?”
雾濛濛反应过来,她几乎手脚并用的趴过去,想碰又不敢碰的模样,“殿下,疼不疼啊?”
跟着她也不等殿下回答,就去翻自个的银针,可等银针翻出来,她就傻眼了,这种外伤,针灸之术压根就没用啊。
殿下扶额,他拽着她挨肩并股的坐床沿,取了外衫给她系上,“不痛,皮外伤,好的快。”
雾濛濛心有余悸地看着那伤口,“可是还在渗血啊。”
殿下轻笑,低头亲了她嘴角一口,“脓血,渗出来就能结痂了。”
雾濛濛只得点头,对这种外伤,她并不是太精通,也只能干看着。
“还不和本殿成亲?不洞房?”殿下指腹挑起她小下巴,挑着长眉问她。
雾濛濛撅了撅嘴,“殿下以后有事不准瞒着我,我又不会拖殿下后腿……”
对她的答非所问,殿下一口应下,“可以。”
他也不依不饶,“不和本殿成亲?不洞房?”
雾濛濛微微红了脸,她点了点头,“要的,我想跟殿下在一起。”
说着,她眼珠子一眼,微微窘瞄了眼殿下光裸的胸口,结实如玉的肌理,看的她指尖痒,想扑上去摸摸。
于是她小声问道,“现在洞房?”
回答她的,是殿下屈指没好气地弹她脑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