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欢快地笑了起来,眸子弯弯,单纯又天真,“有这么多人陪着殿下去死,殿下一定会很高兴哪。”
皇后气的面色铁青,她张口就要喊,“来人,护……”
但司水的动作更快,只见他一探手,就将皇后的下颌一起卸了,她根本喊不出来。
雾濛濛像司金摊手,管他要了寒光闪烁的长剑。
然后她缓缓到皇后面前,“娘娘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手,我会让你活着,只要你拿出解药一切好商量,不然,我雾濛濛贱命一条,你们让我没了靠山,让我活不下去,我拼死也要让你痛不欲生。”
她说完,当着皇后的面,将长剑架到那老嬷嬷脖子上,“这是你的心腹吧?”
老嬷嬷被吓的面色惨白,不断支吾着摇头,她还目光祈求地看向皇后。
皇后狼狈地瘫在凤椅上,此刻她无比后悔将殿里的人都赶了出去,不然怎会陷入这样求救没门的境地。
雾濛濛面容冷淡,她即便唇边有笑意,可也蔓延不到眼底里。
“娘娘是不晓得我的决心,目下,我就让娘娘瞧瞧,省的娘娘以为我在说笑。”她轻描淡写的说着,忽然手起剑落。
“噗嗤”轻响,一截断臂落地,溅起猩红鲜血,骇人非常。
那老嬷嬷死死睁大了眼睛,看着脚边自己的手,紧接着就要痛呼出声。
司水面不改色地抽了她帕子就塞了她嘴,让她喊不出来。
一边的司金面色复杂,他其实不想往日里单纯快乐的小哑儿,有朝一日手染鲜血,分明她可以一直干干净净的。
有血滴溅落到皇后脸上,将她精致的妆容染上几分诡谲的颜色,她瞪大了眼睛,似乎反应不过来。
雾濛濛将长剑给了司水,她努力不去看地上的血迹和那条断臂。
她脸色也是很苍白,带着一种白纸的透明感,“娘娘,可愿意拿出解药了?”
司水冷着脸阴翳的脸,暗金竖瞳阴狠地盯着皇后,这下,不用雾濛濛吩咐,他出手,只听的咔的轻响,皇后的下颌就合上了,她也能说话了。
“娘娘,解药!”雾濛濛又说了遍。
皇后目光落在雾濛濛身上,好半天,她闭眼道,“本宫没有解药……”
她话还没说完,那把带毒的匕首就搁在了她脖子上。
她只听雾濛濛在她耳边低声说,“没有解药?那我拭目以待,看大皇子和秦家嫡出子弟同样中毒,娘娘那会还是没有解药?”
皇后猛地睁开眼,她咬牙道,“本宫没有解药,本宫是给那暗桩下令,本是让她杀了你,但本宫绝没让她给匕首喂毒。”
雾濛濛眸色一厉,“娘娘的意思是,只让碧珑杀我,没让她下毒?所以娘娘也不晓得这是何种毒?”
皇后点头,她大气都不敢喘,“是,本宫不知道。”
雾濛濛盯着她,确定她没说谎,可她也不会这样轻易便宜过去。
她收回匕首,还给皇后理了理领子,软糯娇憨的道,“没事,那我就看娘娘如何给大皇子解毒。”
“混账!你敢!”大皇子就是皇后的命根子,她只有这么个儿子,自然心疼似宝。
雾濛濛咧嘴笑起来,她眨了眨眼,“娘娘可真是天真。”
她从凤椅台阶上下来,还冲皇后摆了摆手,“娘娘只要记得,要是我家殿下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整个毒死大皇子府和秦家,我说的出做的到。”
威胁完皇后,雾濛濛敛了敛耳鬓细发,歪头看着已然昏死的老嬷嬷,“今晚的事,娘娘大可与圣人告状去,还可以让圣人下旨来抓我,但娘娘可要想清楚了,您瞒着旁人,兴许大皇子还能多活几天,您若要报复回来,便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
“我雾濛濛就是块顽石,您可是美玉来着,看谁碰的过谁。”
雾濛濛说完,她也不再多呆,对司金和司水一使眼色,跟来时的一样,飞快消失在凤坤宫。
好在司水和司金拳脚还不错,且两人接应着,虽费了翻功夫才避开圣人那边的暗卫,但好歹是有惊无险地从皇宫出来了。
雾濛濛站在皇宫外城门口,她抬头看了看夜空,淡淡的道,“点烟火弹。”
司金略有犹豫,“小哑儿,真要如此?”
雾濛濛偏头看她,黑亮的眸子里像是有永不坠的星火在燃烧,“不然呢,司木想不出解毒的法子,皇后也没解药,既然凭一府之力都没救不活殿下,何不将事情闹大,让皇后去想法子?”
司水半点都不犹豫,总是雾濛濛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他还抢过司金手里的烟火弹,分分钟就点燃放飞了出去。
雾濛濛看着烟火弹在晦暗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