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濛濛在他胸口磨了磨脑袋,嘟囔道,“再快也还是要一天一天的过啊。”
然后,她就听到泯殿下又叹息一声。
雾濛濛抓着他胸襟,听着衣料下有节奏的心跳声,倏地就安心下来,晓得他不会将她怎么样,没多久,她打着呵欠,率先闭上了眼睛。
泯殿下无奈地看着怀里的小人比自己还先睡着,也熄了再逗她的心思,当着头挨过去,抱着她的绵软,飞快缓了呼吸。
雾濛濛这一觉,没睡多久,一个时辰后她就醒了,她醒来的时候殿下正睡的熟。
她偏头看了看这人,果真比一般人都俊的五官,每一处单看都长的极为精致和恰到好处。
雾濛濛看够了,她这才从殿下怀里小心翼翼地挪出来,接着跨过他下地。
碎玉进来,在外面稍稍给她整理了下发髻。
雾濛濛到了小书房后,碎玉才跟她说,“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圣人训斥了秦关鸠,说她德行不修,让她在府里好生学学女戒,不然目下这样,却是不够格做皇子妃的。”
碎玉脸上带出一丝幸灾乐祸,“秦家有下仆亲眼所见,接到圣人口谕的秦关鸠当时就晕死过去,醒来后她房间里就传来嘤嘤哭声。”
雾濛濛并未有多开心,她亲耳听到殿下在皇帝面前如何说秦关鸠的,都用上那些词了,结果皇帝只训斥一顿就完了,至于退婚之事,半点不提。
碎玉接着说,“皇后也受了秦关鸠的连累,皇帝没给好脸色,这之后,皇后迁怒到贤妃头上,听着贤妃在凤坤宫被皇后晾了好几个时辰,回凤霞宫的时候,脸都是青白的。”
这一竿子的人,都受了波及,但雾濛濛忽的就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起来,不痛不痒的,秦关鸠、皇后还有贤妃,顶多丢点脸面罢了,又不会少一块肉。
这偌大的京城最是不缺八卦笑料,过个几天,谁又还记得这些事呢?
碎玉不明白雾濛濛好似不开心,她皱眉问,“姑娘,为何不开心?”
雾濛濛懒懒地盘腿坐在软垫上,她垂眸看着面前小案几上的笔墨纸砚,摇头道,“这些与秦关鸠而言,不痛不痒,哪里够出气的?”
碎玉笑了,“姑娘兴许不懂高门贵女,这些贵女呀,最是爱惜自个的羽翼和脸面,像秦关鸠这样的,从前名声有多好,现在得圣人那样德行不好的话,往后殿下不娶她,约莫她就要嫁不出去了的,毕竟,哪家愿意娶个德行有疵的主母?”
雾濛濛眨了眨眼,“那是她从前将自个的名声刷的太好了,现在有个污点,就很明显。”
碎玉点头,“就是这么个道理,姑娘想对付秦关鸠,需的慢慢来。”
毕竟,她年纪有些小,诸多的事,并不是很有优势能压的下秦关鸠。
雾濛濛让碎玉开解一番,也不在意了,她挽袖子研墨,准备将今天的大字先写了,一会殿下起来就能检查。
不过,她也没忘殿下的生辰和女院那边的事,“碎玉,能帮我从司金那边要一份女院先生的资料吗?我想先看看,省的进了女院,什么都不懂,犯了先生忌讳也不知道。”
碎玉应下,“和该如此。”
雾濛濛研完墨,皱着小眉头就又问,“殿下生辰要到了,可我该送什么礼物给殿下?好似殿下什么都不缺哪?”
碎玉见她认真思考很放心上的小模样,觉得心头一暖,遂建议道,“不如姑娘作张画,婢子帮姑娘绣成荷包,婢子也没甚好送的,就托姑娘的心意,也算对殿下尽一份心意,如何?”
雾濛濛想了想,好像只有这样,殿下不缺银子,更不缺珍奇玩意,还什么珍羞美味都吃用,见识比她多得多。
她有点废,不像小说里那些穿越女一样会弄炸药和玻璃,也解决不了百姓生产力低下的问题,更不会治理国家,就说做吃的,也只会家常小菜,连殿下的御厨都比不过。
这么一想,雾濛濛包子脸垮了垮,自己确实没用了些,只会推拿,偏生她的推拿还不能随便对人使。
总不能殿下过生的晚上,她跑去按一通,将殿下揉按的欲火焚身,然后说这就是生辰礼。
那样,殿下非得拿剑分分钟砍死她不可。
她揉了揉脸,叹息一声道,“就那样吧,送荷包,我一会写完大字就画画。”
碎玉微微一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