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濛濛一惊,她猛地从杌子上站起来,“司木的毒这么厉害?”
九殿下摇头,“不是司木的毒,是那人体内藏毒,一醒过来就自尽了。”
快的司金根本没反应过来。
听闻这话,雾濛濛也有些丧气,“哦。”
好不容易抓个活口,还是一队刺客里领头的,结果还是死了。
九殿下见她包子小脸皱起了,莫名觉得心头的郁结稍缓,“秦关鸠的事,只有这样了。”
雾濛濛适才想起秦关鸠只被吓了一场,要坏她清白名声的事却是被搅黄了。
她愤愤的道,“她怎的这般命好!”
难得殿下亲自出手算计她一次,就让她躲过了。
九殿下长指一屈,轻敲案几,“不是命好,本殿要没料错,这次的人根本不像是专门奔本殿来的,指不定这其中和秦关鸠也有干系。”
雾濛濛惊讶了,“秦关鸠和他们勾结了?”
殿下摇头,“司金去查了,目前不知道。”
这些复杂诡谲的事,雾濛濛就是想破头都想不明白,她抓了抓松松的马尾道,“不然拷问一下秦坏鸟?”
对这提议,九殿下瞥了雾濛濛一眼,虽然很心动,但秦关鸠背后还有个秦家,却是不能动的。
雾濛濛干笑两声,她晓得自己出了个馊主意。
当天晚上,雾濛濛都睡了一觉了,殿下都还在议事厅那边,她也就没等他,自顾自埋头呼呼大睡。
一直到第二天卯时,她察觉到身边有动静,模模糊糊睁眼,才见殿下脱了外裳趟下来。
她声音软糯带哑的喊了声,“殿下?”
九殿下应了声,又抬手拢着她,还拍了她后脑勺一下,冷清清的道,“睡觉。”
雾濛濛遂闭眼,又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一睁眼,殿下竟然还在身边,她眼珠子一转,瞅着眼前的少年,只见他面白如玉,睫毛长卷,眼线狭长,这会没戴银翎眼饰,左眉骨那道疤十分醒目。
雾濛濛不觉得难看,反而认为那道疤在殿下脸上,还让他多了几分的人气,像个真正的人。
十全十美到完美无瑕的,不管是人还是物,都不是好事,所谓盛极必伤,万事不可太过满,殿下这样的,有一点点的小瑕疵,才是最恰如其分的。
雾濛濛正看的专心,她目光落到殿下高挺如悬胆的鼻子,又见他人中很明显,然后是薄唇,本是带暖意的玫色,可因着殿下时常抿唇的缘故,且说话也毒,故而那嘴角都是带冷意的。
但此刻,他睡着后,半点没有往日的倨傲和盛气凌人,就跟个等人吻醒的睡美男一样。
“看够了?”冷不丁殿下的声音传来。
雾濛濛一惊,她眨了下眼,这会才见着殿下慢悠悠地睁开眼。
她讪笑几声,准备谄媚地讨好几句,“看不够,殿下长的真好看!”
听闻这话,九殿下面容一下就冷了,他盯着雾濛濛,紧接着顺手就扇了她小屁股一记。
“上次敢对本殿这样说的人,坟头草都长一丈高了。”九殿下坐起身来,显然不喜欢别人称赞他相貌。
雾濛濛暗自骂了句神经病,她伸手揉了揉小屁股,脸上却可怜兮兮地望着殿下,浑然不晓得自己哪点做错了一样。
殿下侧头瞥了她一眼,也没理她,穿好衣裳就出去了。
雾濛濛龇了龇牙,她吃了点东西后,决定去找司金问问有关殿下相貌的事。
好在司金今日并不是很忙,刺客死了,一时半会查探的人也还没消息传回来,秦关鸠昨个被吓着了,今天连门都没出。
是以,雾濛濛找来的时候,司金正晒着太阳,在院子里头擦剑。
雾濛濛踏进去,也不寒暄,开门见山的就问,“司金,我今个一早惹殿下生气了,殿下还动手抽了我。”
说完,她还嘟了嘟嘴。
司金轻笑了声,“怎惹得殿下了?”
雾濛濛搬了小杌子,挨着他坐,双手撑下巴的道,“我就说了句殿下长的好看,他就不高兴了。”
司金神色一整,他神情古怪地看着雾濛濛,“你说这样的话,殿下竟然还留了你小命,可见,小哑儿你在殿下心里头分量不一般啊。”
雾濛濛偏头看他,“殿下不喜欢别人说他长的好?”
司金摇头,这会四下无人,他才低头小声的道,“殿下的相貌是他的忌讳,不能提的,从前不晓得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