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雾濛濛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殿下起来过,她窝的很暖和,殿下一动,她就跟着动。
结果殿下要起来,她还伸手去拽殿下的衣衫。
随后她听到一声低笑,就醒了。
“殿下?”她惺忪嘟囔。
“吵醒你了?”殿下的声音很是温柔,还可以压低,语气里边有一种诱哄的宠溺。
雾濛濛一下就分辨出来,这是泯殿下。
她唔了声,在枕头上蹭了蹭,问道,“殿下要去哪?”
泯殿下跟她掖了掖被角,低声道,“你不是想整治秦关鸠吗?我也有账跟她清算,所以去吩咐点事。”
一听这话,雾濛濛瞬间精神了,她爬将起来,拉着殿下手道,“我能一起去吗?”
泯殿下眼梢含笑,狭长凤眼之中恍若繁星点点,当真沉醉腻人,他对她无一不应,双手穿过她腋下,将人抱起来道,“当然可以。”
雾濛濛高兴了,她蹦着就要去拿衣裳来穿,哪知殿下手更快,他取来她的外衫,根本不要她自己动手,就飞快的给她套上了。
雾濛濛低头,见那双修长匀称的手指头熟练的给她系腰带,心里多有不自在,她撇开小脸。
泯殿下一直都有注意雾濛濛,见她难得害羞不好意思,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凑到她耳边道,“濛濛,这是害羞了吗?”
雾濛濛瞅着他,一双眸子黑黑白白的,她大方的承认道,“有点。”
这样坦率,倒叫泯殿下愣了下,他继而失笑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雾濛濛是觉得,泯殿下和九殿下还是有不一样的,且泯殿下根本就是个老司机,他这样经验丰富的,还有什么是不懂的。
是以,面对老司机,她只想说,求上车!
泯殿下将雾濛濛穿戴密实了,他牵起她手,对候在门边的守夜衙差吩咐道,“让本殿侍卫都到议事厅。”
虽然对这殿下半夜扰人清梦的行为不解,不过衙差还是乖乖去办了。
泯殿下带着雾濛濛率先到议事厅,他找来热茶,给雾濛濛倒了盏,然后就让他坐自个怀里,等着人来的同时,有一下每一下的用手梳着她披散的发。
司金过来的时候,自然带上司水,倒是司木,半夜被吵起来,走路都在打哈欠,还身子一歪一歪的,让人看了颇为担心他一不注意就跌倒在地。
司金看了眼精神很不济的司木,便自个开口问道,“殿下,这是有何吩咐?”
泯殿下手指卷着雾濛濛的发丝玩,一边漫不经心的道,“秦关鸠在哪?”
司金道,“也在府衙里。”
泯殿下点头,他思量了会才道,“本殿今个安排她去给城外流民施粥,需得她亲自掌勺,不得他人帮忙,明个一早,就差人过去看着,她若有意见,就说这是本殿的意思。”
听到这里,司木也清醒了,他苍白的脸上带着斯文浅笑,无害而儒雅,可说出的话就有些让人打颤,“不若与她身上撒点香料?”
雾濛濛瞥了司木一眼,她晓得司木说的香料定然不是姑娘家惯用的那些香,指不定就是什么毒药。
泯殿下不可置否,他一手揽着雾濛濛,让她稳当地做自个腿上,一手撑头,俊美肆意的道,“等她累了的时候,就让流民暴动,趁机找人把她撸走,过个一晚上再找回来。”
这话一落,司金和司木面面相觑,都隐约猜到殿下这样做的用意,司金领命,想着要如何安排,心思瞬间活络开了。
雾濛濛捧着热乎乎的茶盏,一言不发。
殿下说完,就抓着她一只小手捏了捏问,“濛濛,明个要不要去看热闹?”
雾濛濛眸子一亮,“可以吗?”
殿下点头,“自然可以,你不是就是想看她怎么丢脸的吗?明个就可以看到。”
雾濛濛兴奋了,她放下茶盏,抓着他一根手指头道,“好啊,我要去看。”
司木也笑道,“既然小哑儿要去,那我与你一些小玩意,城外流民多,以防万一。”
殿下也是赞同,雾濛濛就一口应下。
紧接着殿下又道,“此前云州企图行刺本殿的一帮人,可有线索?”
说起这个,司金就皱眉,“属下无能,毫无线索。”
泯殿下抿了抿唇,他上辈子并未到云州来治洪涝,反而是七皇子过来的,但当时并未他并未遭到行刺,由此可见,这伙人根本就是单单冲他而来。
他京城树敌颇多,一时之间倒谁都可疑。
雾濛濛也跟着皱眉,她那小脑瓜子更想不明白这些,只是很是担心殿下后背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