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木轻咳一声,也晓得自己这想法不靠谱,毕竟以殿下的身手,即便身上带伤,也不可能这样无声无息就能让人绑走。
司金摸了摸床榻,冷冰冰的根本就没睡过,他忽的问,“小哑儿的房间在哪?”
司木回道,“就在隔壁。”
三人面面相觑,齐齐冲到隔壁,门也不敲,直接闯了进去奔到里间。
果然,床榻上,殿下和雾濛濛,两人头挨着头,姿势十分亲密。
司木一瞬睁大了眼睛,他晓得小哑儿颇得殿下的喜欢,但没料到,两人竟然已经到了同榻而眠的地步。
毕竟,小哑儿也才满六岁不久!
“这……”他指着床上的两人有些说不出话来。
司金半点都不诧异,毕竟殿下三天两头的就这样搂抱着小哑儿,他也不是没见过。
只是司水脸上的神色有些奇怪,他盯着雾濛濛,又看了会殿下,随后垂下眼眸,当先出去了。
司金眉头一皱,司水是五人里面,性子最为深沉古怪的,谁也不晓得他脑子里想了些什么。
这当,五感敏锐的殿下猛地睁眼,他冷冷瞥了床前的司金和司木,不善的道,“滚出去!”
司木想让殿下先喝药,话还没出口,就让司金拎了出去,他还随手带上了房门。
被吵醒的殿下很是不舒坦,起床气颇大,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人,眯了眯眸子,伸手进被子里,搂着小人就是一同狠揉。
软乎乎的,白嫩嫩的……
殿下被扰人清梦的不悦散了几分,他重新扯了扯被子,蹭了蹭雾濛濛发顶,抱着根本没醒的雾濛濛,又睡了过去。
雾濛濛却做噩梦了,她梦见自己变的像拇指姑娘那样小,然后被一大猫叼回了窝,大猫对着她流口水,可又不吃她。
就是时不时伸舌头将她从头舔到脚,末了还用肉垫爪子按着她,拨来拨去的玩。
她被玩的奄奄一息,想要逃跑,但往往还没跑出丈远,大猫的长尾巴一卷,就将她又拉了回去。
她认命不跑后,大猫还不满意了,用尾巴缠着她,将她抛出去又拉回来的玩。
她欲哭无泪,手脚并用地挣扎,然后嗷嗷喊了几声,人就醒了。
醒了后,她才发现,哪里有甚大猫,分明是殿下这个神经病在搓揉着她玩,根本就把她当洋娃娃一样摆弄。
她愤怒,爪子一扬,啪的就拍在殿下那张俊脸上。
殿下睁眼,深邃凤眼中还有几分的迷蒙,呆呆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根本没彻底清醒。
雾濛濛心虚地缩了缩爪子,弯起眸子,甜腻腻地笑道,“殿下,早。”
几个呼吸,那双狭长的凤眼,幽光微闪,殿下冷冷地将怀里的雾濛濛扔出去,随后端着张高冷的面目起身,背着手就走了。
雾濛濛风中凌乱,殿下竟然是这样的殿下!
上床需要你的时候是小甜心,一下床就翻脸不认人。看看,昨个要抱着她睡,就允许她爬床,今一早睡饱了,就冷酷无情地扔开她。
雾濛濛让自个这种深闺怨妇的心情雷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赶紧摇头翻身爬起来。
好在殿下没计较她那一巴掌。
而走出门的殿下,感受到微微发烫的耳根,又折回身来,站门口对正在穿鞋的雾濛濛训斥道,“一大早就傻笑,白痴一样,以后早上不准随便笑!”
丢下这话,少年这次是真的回自个房间了。
雾濛濛愣在当场,最后对外面喊了声,“殿下你有病,别忘了吃药!”
一大早,就莫名其妙地不准人笑,这不是有病是什么,怕是还病的不轻!
雾濛濛随意找了件细葛布的半臂短衫穿上,下面就套了条白底小碎花的长裙,她也不晓得是谁准备的,好在她并不挑剔,即便没有皇子府的华服,也不介意。
至于发髻,没有头面首饰,她就懒得绾,直接草草捆了个马尾,用水抹了把脸后,跳着就去找吃的了。
她要吃很多肉,各种各样的肉,还要喝鲜美的海鲜粥!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雾濛濛忘了这是在云州,还是刚历经洪涝的云州。
这一天早上,她就只喝道一碗白粥,加一个白面馒头。
殿下那边,不过比她多了盏腌制的榨菜。
给她送吃的过来的秦竹笙,微微歉意的道,“濛濛,能否先将就着,回京城,竹笙哥请你去春风楼吃。”
雾濛濛大手一挥,心头虽觉得有点失望,但也懂事的道,“没事,竹笙哥,我晓得云州情况,白粥也很喝的。”
说完,她就对秦竹笙软糯糯的笑了。
正给她送那碟子榨菜过来的九殿下,站在门口,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