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抬起头来,她目光隐晦地看着雾濛濛,好一会才道,“回屋去,观烟姐姐不会计较。”
雾濛濛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这人还真当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幼童不成?
这要回了屋,那一屋子的四等婢女,都是站绯红那一边的,关上门后,要对她做了什么,她才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绯红终于确定从头至尾,雾濛濛都是在故意陷害她,她咬牙切齿,眼底泛出怨毒的暗芒。
雾濛濛背靠着矮丛,她将全身重量都放在脚后跟,晃眼看去,当真站的笔直,实际她闭上了眼,假寐起来。
绯红站了会,不能在院子里将雾濛濛如何,她只得转身回房,临走之际,她十分恶劣的将院中留宿的灯笼悉数灭掉。
雾濛濛嗤笑一声,她要是真的只有五岁,一个人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院子里,指不定害怕成什么样子。
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微微低着脑袋,就那样站着开始瞌睡起来。
穿到大殷的第一天,又是生又是死,这小身板早便吃不消,疲惫得很。
第二日卯时,有上早工的婢女穿戴整齐的开门出来,雾濛濛警醒地睁眼,她见天色都还未明,便又懒洋洋地眯起觉来。
一直到卯时中,才见绯红开房门。
雾濛濛瞬间警惕,她眼不眨地盯着绯红,见她与其他三人相携出去,她赶紧抬脚跟上。
她对皇子府不熟悉,就是连膳房都找不到,故而她打定主意,绯红走哪她就走哪,绯红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果然,绯红与旁的三人悄声低语后,在一岔路的小径,她竟与三人挥手分开。
雾濛濛心头冷笑,这种伎俩瞒不过她。
她坚定不移只跟着绯红转,果然绯红在园子里转悠几圈后,颇有些气急败坏,可又拿雾濛濛没法子,只得去了早膳房。
雾濛濛继续跟着,总算是找着府中下人用膳的地儿,她随手拿了几个馒头,跟着就在门口等绯红出来,不怕她中途开溜。
待她吃完第三个馒头,绯红出来了,同行的还有起先那三名婢女。
四人一见雾濛濛,便一脸晦气之色,雾濛濛还十分膈应人的对她们笑了笑。
接着,就该去月落苑干活,雾濛濛也不偷懒,拽着比她人还高的扫帚有模有样地打扫起来。
她也就没注意绯红四人两两对望,尔后一同到她面前,将手中的扫地物什悉数丢给她,用意再明显不过。
其中一高颧骨的婢女还道,“卯时必须清扫完毕,不然要你好看。”
绯红默不作声,她只是将手头打扫杂草的剪子扔到雾濛濛脚下,跟着就与旁人一并离去。
雾濛濛冷冷地看着四人走远,她不屑地撇了撇嘴,深觉这些人欺负个幼童当真不害臊!
不过她本来就不是逆来顺受任人欺凌的性子,以前在按摩店的时候,想欺负她的人多去了,到最后也没见她掉一根头发。
圆溜溜的眸子转了转,雾濛濛翘起嘴角,小脸上就露出丝丝狡黠,活像只偷着腥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