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有恙在身,出了问题谁能负责?”独孤修德此时也顾不得这里是王小麦的地盘了,马上摆出了他世家子的本色。
“我来负责!”楼梯上传来一个声音,“独孤兄,别来无恙?”
“王兄恩公!”独孤修德见到王小麦急忙上前行了一礼。
“独孤兄不必着急,令妹就在楼上。”
听到王小麦的回答,独孤修德总算松了一口气:“舍妹年幼无知,还望恩公不要怪罪。”见到事主出面了,独孤修德便知道妹妹肯定是打扰到了王小麦的贵客,心头一片惭愧。
“秦王请独孤兄上楼一叙。”王小麦说道。
“秦王在楼上?”独孤修德闻言一阵惊讶,难怪王小麦说陪秦王,原来二人是在这里会面。早就听家族里的人说王小麦是秦王一派的人,提醒他他不要与王小麦走的太近。
独孤家作为皇亲国戚,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从不参与这种事关家族存亡的夺嫡斗争,反正哪一方赢了都亏待不了他们。另一个方面,独孤家虽然在朝中依然有数十人为官,但是真正权力核心的高官却一个也没有,最多就是地方上的刺史、长史之流。
此时的州和之前两汉三国时期相比,面积差了数十倍,实际上管辖的范围也就几个县,最多十几个县,相当于后世的地级市。因此独孤家虽然地位崇高,但是实际上真正掌握的权利却非常小,和五姓七望那种庞然大物比起来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这可能是因为长期的富贵生活导致家族内部缺乏政治上的进取心所致。
不过这也不能怪独孤家,北方王朝在过去一百年的时间中政权数次更迭,篡位者都是当朝的权贵。这给了当权者非常大的警示,一方面善待这些为自己上位劳心劳力的亲戚,另一方面又要想办法限制他们的展,以免尾大不掉。
独孤修德即将外放为官的消息李二也有所耳闻,说了几句勉励这位远房表兄的话语,李二脸色一沉:“旖檀一个女子,你作为兄长,为何不严加管教,反而让她四处乱跑,万一有所闪失,该如何是好?”
“殿下教训的是!”独孤修德心中暗道不妙,一定是妹妹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这个惹祸精,真把为兄害苦了。
李二瞥了旁边垂而立的独孤旖檀一眼,冷哼了一声,带着他的侍卫下楼去了。
“独孤兄”王小麦拍了拍独孤修德的肩膀,“还请回去之后好好与令妹谈谈,让她不要泄露今日之事,以免惹祸上身。”
“恩公请放心!”独孤修德擦着脸上的汗水说道。李二虽然比他还要小几岁,但是长居上位给人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看着王小麦和李淳风下了楼,独孤旖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表兄真是好凶啊,吓死我了。”
“你还说!”独孤修德这次真的有些恼怒了,“要不是你不知天高地厚的闯进这里,为兄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挨这一番教训。”
“谁知道他们谈的是这些”独孤旖檀委屈的说道。
“好了!把刚才听到的全部忘掉,一个字也不准对外人说!”独孤修德恶狠狠的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