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和李世绩一起,要制定什么军事操典”程咬金在一旁解释道。
此时王小麦正在扯着嗓门和李世绩争论一个问题:“伤亡一半就该投降了,再打下去就是对士兵性命不负责任”
“岂有此理?”李世绩也一反文质彬彬的形象,毫不畏惧的和王小麦对视,“如此说来,还有何骨气可言?”
“这不是骨气不骨气的问题,无畏的伤亡只会让将士寒心”
“义不掌财慈不掌兵,王总管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李二掀开营帐,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王小麦。
“殿下!”两人急忙朝李二行礼。
李二在帐外已经听了老半天了,这才明白两人在讨论该不该投降、什么时候投降的问题。
“身为军人,就该怀有舍身报国的气概,战死沙场亦是本分,何以有投降一说?”罗士信旗帜鲜明的站在了李二这一边。
“士可杀不可辱”众将纷纷言,鄙视王小麦的投降理论。
王小麦一阵无语,这些人脑袋都被驴踢了,一个个活着不好吗,非得要找死。
李世绩看到王小麦神情微微一笑:“王总管不妨换个想想,若是碰到我汉人的军队投降或可免于一死,但是那些异族胡人可不会讲仁慈,放下兵器就等于放下了性命,倒不如鼓励士兵战斗到最后一刻。”
“这”王小麦说不上话来了,李世绩说的也在理,毕竟这个时代没有国际法,不会保护俘虏的人身安全,但是总感觉这样教唆士兵一味的死战心里很不舒服。
李二翻看着已经初步成稿的三本军事操典,里面总结了新军训练的所有内容,操典着重强调了军纪和战斗意志,反而对行军布阵没什么涉猎。操典即将完稿,但是在投降一事上,李世绩却和王小麦产生了重大的分歧。不过这对李二来说根本就不算是问题,提起笔来大手一挥,“士可杀不可辱”六个字就为操典画上了句号。
王小麦耷拉着一张脸,反正自己也不上战场,你们爱死死去吧。
“大军不日开拔回朝,”李二说道,“听闻洛阳摆钟一事乃是王总管一手操办,本王欲在长安建一座钟楼,这件事就交于你,军中之事王总管以后就不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