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麦急忙把二人拉起来:“士信,你这是又是何必,王世充恶有恶报,我也只不过是顺应天意而已,当不得如此大礼。”
罗士信坚持让裴行俭给王小麦叩头,王小麦拗不过他,只好受了此礼。待裴行俭磕完头,赶紧把裴行俭从地上抱起来,这孩子想必是生活的极苦,小脸干瘦,浑身也没有多少肉,不过一双眼睛大大的,极为有神。
裴行俭很听话,整个祭奠过程不哭不闹,是个聪明的孩子。罗士信见二人相处十分融洽,总算露出了笑容:“小麦你还是这个性子,无论是谁,都能相处的很好。”
“可不是,”单雄信等人早就在旁边看着了,直到裴行俭行完礼,才围了上来,“我那儿子单道真跟他在一块比跟我在一块都亲。”
“说起来,当初我一怒之下投唐,还连累了小麦。”罗士信还是一副不善言谈的性子,说着话就又把话题转到旁处了。
王小麦不愿意多提这件事,冲他摆了摆手:“于你何干?都是王世充搞得什么株连之罪”
“唉”罗士信叹了一口气,“幸亏你没事”
“好了好了好了,”王小麦赶紧打断他,“这孩子你怎么打算?听说你还未娶亲,堂堂的行军总管也该找个娘子了,一个大男人怎么照顾孩子?”
“沙场中人,马革裹尸乃是常事,我只怕有朝一日有所不测,反而连累了家人”
“你这人怎么今天尽说些丧气话!”程咬金不满意的抱怨道。
大概是对裴家父子的事还无法释怀,罗士信的情绪明显有些低沉:“以后我要是战死沙场,你们就把我葬在裴公旁边”
众人忙扯开话题,天天说这个多不吉利。王小麦却一阵沉默,他想起了罗士信的结局,这样一位少年猛将,难道终究逃脱不了命运的结局吗?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避免悲剧的上演
程咬金又说起帮助富贵练兵的事,这下总算是把众人的心思转移开了,听到王小麦提出了这种奇怪的操练方法,一个个都是摇着头,这种办法闻所未闻,也太异想天开了一些。
王小麦笑了笑:“兵书之中最强调的就是纪律,令行禁止,我把它叫做执行力。一支能打胜仗的军队的不一定是雄兵,打顺风仗谁都会,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出现逆风之下的一触即溃,在下以为这才是一支强军该有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