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他不想她心里面装的别人。

“是啊，臣妾贱——”秦袅望着镜子怔楞了良久，突然勾唇，眸子中带着几分嘲讽，让百里端心口一抽，伸手将她的眼睛蒙住，却被她直直转过了身子，僵在了半空中，“皇上，您不是比臣妾更贱？”

说着，抬起眸子，直直的望着他，眸子里有着无数的嘲讽。

“不是的——”百里端那双猩红的眼睛里满是疯狂，不，她是爱他的！他是北苍国的皇帝，堂堂的一代君主，要什么没有！

他上前一步，一只手熟稔的伸出捻起她小巧的下巴，秦袅也不知为何本能的向后退去，身子撞在了桌角上，“皇上，天色不早了，您——还是回云妃那早些歇息吧。”拒绝的意思很是明显。

百里端身子微微慌了下，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楚。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望着她那张令自己陌生而又熟悉的容颜，他猩红的双眸渐渐的黯淡下去，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冷酷，用力的捏紧了她的下颚，一字一顿用力的说道，“秦袅，你是我的，朕很早便跟你说过，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魂！永生永世，你都妄想逃脱朕！”

——

秦袅已经忘记了百里端是何时离开的，等她反应过来的，她才无力的坐在地面上，双手捧住容颜，却现早已经不知不觉中眼泪已经流了满面。

说真的，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改用什么词来形容？

难过？悲哀？还是——开心？喜悦？

若不是自己对他下毒，他定是会对自己极好的吧？或许，她敢对百里尘下毒，在心里面是认为即便被他现，他亦是不会杀了自己。

得不到的永远都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百里尘是她情窦初开时候，入眼的男子，她以为自己心里一直会有了这个男子的存在，才会恨了百里端强占了自己，让自己入宫，做了他的贵妃。她才会与百里尘错过。

她恨他，可是那种恨意早就被常年的陪伴，慢慢的磨损，有好几次，她都不忍在将那毒药给放了下去。到了云卿卿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她才渐渐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原来，百里尘的影子早在岁月中被淡去，而她的心中早已经有了百里端的样子，他对自己的温柔，对自己的百依百顺，如今，他的身边却早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女人，他给了她如同自己一般的恩宠，冷宫幽冷，冷的却是她的那颗心。

今晚，他的霸道，他的狠烈，让她有些恐惧亦是有些窃喜，看着那双为自己疯狂的猩红双眸，让她明白，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不过是还在恨她对他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