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营并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大凡过下来的墨西哥人,全都是无心再战的,或者是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他们几乎一路接收俘虏。不过沿途上牺牲的受伤的士兵让他们感觉到了战争的残酷性。
刘恩波看到地上一个士兵正在捂着肚子,便跑过去询问,却见这个人是在捧着肠子,运来一颗子弹划开了他的肚皮,肠子流了出来。刘恩波立即喊道:“来人,来人啊,这有一个战友受了重伤。”
文巨和李臣跑了过来,见到那捧着肠子的广东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那广东佬却咧着嘴忍着疼笑着说:“做咩?做咩?”
经过提醒,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文巨喊道:“马波,涂贵,担架,快,抬担架过来,这里有一个重伤的蛮子。”
“你全家蛮子。”广东籍士兵捧着肠子躺在担架上嘴上不饶道,强忍着疼痛,但是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流了出来。
“广东佬,你他娘的真硬气。”刘恩波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扑街仔,疼死老子了。”广东佬叫道。
马波和涂贵两人将广东佬抬了起来,刘恩波扶着他,四个人向后方快速跑去,对于他们来说,早一秒回到野战医院早一秒为广东佬争取生计,当然,也许他在手术之后会感染死亡,但这也是也许,万一能活下来,谁都不愿意死去。
“我顶你个肺啊……”广东佬终于疼得忍不住叫道。
四个人越过了几个障碍,来到战壕旁边的时候,突然两个黑乎乎的人冲了出来,在战火的映衬之下,死人看清楚了来人,这是两个墨西哥民兵。两个墨西哥民兵先前在战壕沟内装死躲过一劫,此时趁着空隙跑了出来,恰巧与四个人撞在一起。
双方同时愣住了,一个长发墨西哥民兵反应迅速,直接拎着武器砸了过来,马波闪躲不及,脑袋开了花直接倒在地上不知生死。担架上的广东佬也滚到了地上,肠子再一次淌了出来,而涂贵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慌忙地站起来想要把身上的步枪解下开枪,却被另一个短发墨西哥民兵踹倒在地。
短发墨西哥人骑在了涂贵的身上,双手死死地掐住了涂贵的脖子,嘴里叫嚷着什么,涂贵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闪过。
刘恩波起身冲上去,一拳砸在短发墨西哥人右眼上,那人一阵晃悠,刘恩波死死地抱住了这短发墨西哥人,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不知道从哪里涌来的原始血腥,他一口将短发墨西哥人的耳朵咬掉。
“啊……”短发墨西哥人一阵惨叫,甩开了刘恩波,疼的在地上打滚。
涂贵终于恢复了呼吸,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另一个长发墨西哥想要冲上来偷袭刘恩波,却突然被广东佬抱住了一条大腿,长发墨西哥人被绊倒在地。
“你这该死的中国佬!”长发墨西哥人咬着牙,一脚踹在广东佬的脑袋上,广东佬死死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