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他以为自己实力强大,甚至可以搅动上.海滩,可如今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他那一点点的钱,在国家军队建设方面简直杯水车薪。
王永安忽然发现,自己手下兵将缺少不说,更严重的是没有一个懂经济的人才,而在他认识的人中,唯一懂经济的就是罗士潼,可罗士潼也仅仅懂得商场经营。
若说谁能赚钱,也只能是王永安自己了,王永安却知道自己的斤两,先前因为占了历史的便宜,然而以后这种便宜可就不容易占咯。
不懂赚钱,倒是懂得花钱,一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幕僚魏文康结结巴巴地说:“要,要不然种大烟?”
军阀部队私下种大烟并不稀奇,但是北洋军种大烟就稀奇了,就像是民国的川军,军饷直接发烟土,一人一坨鸦片膏子,管你卖掉或者自己吃掉,总之这就是军饷了。所以为什么川军悲壮,因为川军穷啊,阵亡人多,战死之后连个抚恤金都没有。抗日战争时期,川军还真是仅凭一股子爱国热情打仗了,没粮没响没吃没穿跟小日本拼命干仗。
众人一致反对种大烟,咱们二十四混成协还不至于落魄到这个地步,每年朝廷不是还拨下来十万两军饷嘛。
“无论如何,咱们的部队架子搭起来,人数不够以后可以凑,可是骨头架子必须先建好。”王永安一拍桌子,不容置疑地说道。
既然确定先把架子建好,那这三标四营的长官可都十各打个的实缺了,于是王永安开始封赏官职,众人伸长脖子看过来,眼睛里放着光。
王永安宣布道:“参谋长冯衡,副官长李耀,副官处卫队长邵永勤,军务课课长吴鹏,军医课课长肖湘山,军需课课长罗银贤,军法课课长夏铭,步兵一标方咸五任标统,步兵二标刘辉任标统,步兵三标龚武远任标统,骑兵营陈健任标统,辎重营罗银贤任标统兼任,卫队营范文泰任标统。”他也不商量了,直接委任下来,“至于炮兵营的标统嘛……我们需要一个懂得炮兵指挥的人,你们谁懂炮兵指挥?”
众人摇了摇头。
刘辉这才说:“我虽然毕业于炮兵科,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实际指挥过炮群,所以就不毛遂自荐了,不过我推荐我的同学吧。我的同学中有几个江蘇省人,他们分别是江蘇省常州的李祖植、庄翼和翁之毂,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之后,他们被分到了江蘇省新军巡防营里指挥炮兵。”
“你和他们关系如何?”王永安问。
刘辉笑道:“关系还不错,都是同学,但是要说熟络,还是我的几个湖北老乡更熟悉。”
“你先说说你的老乡,既然他们不熟,我们不妨多几个选择。”王永安道。
刘辉点点头,介绍道:“我在学校的时候我关系最好的两个湖北老乡,一个叫做邵保,一个叫刘燮元。但邵保在学校的时候积极参加孙逸仙的革命党,他现在在湖北陆军学堂里做炮兵科老师,我之所以不推荐他便是因为担心他乱来。而刘燮元与我关系虽好,可他和我一样,在炮兵指挥的成绩上并不怎么好,我也是因为成绩不好才转行指挥步兵。不过我是因为日语不好成绩才差,这刘燮元是因为家里是汉阳富户人家出生,不愿意认真学习,成绩才不甚理想。”他倒是实诚,并没有因为私人关系好而推荐一些庸才,这两人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之后,返回胡北省在胡北新军担任教官,一直庸碌无为,倒是平平安安地度过了一生。正所谓造化弄人,他们的那些有才干的同学门,在大时代中风起云涌名震天下,最终反而没有几个落得好下场,不是壮年横死,便是死在军阀混战之中。